在一家甜品店找到闻茜。
词安的外套,围巾,都被雨浸湿了。
她脱下外套放在椅背上,围巾挂在一边。
闻茜为她点了一份水果小蛋糕。
望着闻茜凹陷的眼眶,黑黑的眼圈。词安调侃道:“你快要脱形了。”
闻茜用手背触触自己的眼窝,淡然一笑,“最近有些忙。”
“我把他送进监狱了,两年。”闻茜竖起两根手指,自嘲地笑着。
她知道这笑容很虚伪,但她还是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很高兴的样子。
词安自然是知道这个“他”是谁,闻茜的亲生父亲——闻朗。只是她没想到闻茜真的狠下心把闻朗告上了法庭。
“我现在很开心,真的,你不用担心我。”闻茜眨巴眨巴眼,用勺子剜了一点词安的水果蛋糕塞进嘴里,对这香酥软糯的糕点表示满意。
词安咬着唇,迟迟不肯动勺子,尽管店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还是感觉自己像身处冰窖,不是因为脱去了外套,进来的人都会脱掉。这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的寒意,在血脉里奔涌。
在她的心里闻茜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不争不抢的佛系小资女人。也许是之沅的事刺激到她,那朵白牡丹忽的就长出来刺,变成了白玫瑰。
“如果你真的很开心,就不会先到我这里了。”
词安知道她在躲,那间房里还残留着关于她父母的记忆,她不敢回去,所以才来她这,想要救赎自己。
她把水果蛋糕和闻茜面前的黄桃布丁换了一下。
“不用不用,你忘了我们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经常你往我碗里夹一筷子,我从你那边换一片肉的事了吗?”闻茜阻止了词安,摁住碟子,柔声说着。
一想到那个家,词安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好久没听到这个字眼了,心底突然刮起一阵暖风,吹开了心湖边上的花苞苞,吹绿了垂杨柳,吹到心坎上那处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