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也睡得很踏实。
……
村子西头的冬梅家,无人入眠。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冬梅的家人令他们无法释怀。
冬梅在县医院手术产下个男婴,可惜只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夭折了。那孩子由于胎盘早剥离,吸收不到来自母体的养分,失去了生命。
本来柳小云那天给冬梅做了孕检便叫她立马去县医院住院检查的,可是柳小云走后,那李婆子就过来了,说千万不能剖腹产,如果剖腹产了,那么以后顶多才能再生有一个。
冬梅便是说了柳小云过来给他检查了,说情况不大好,叫到县医院住院的事情。
李婆子问了怎么检查的,冬梅告诉他之后她就嘲讽柳小云不懂装懂。
“她懂什么?说是给你做孕检,那怎么胎位正不正都检查不出来,胎心还都听不到?这叫什么孕检?你不是感觉到了胎动吗?那么胎心听不到那孩子还能动吗?”
李婆子一番话加之义愤填膺的样子,着实具有煽动力。
这里婆子说这番话是带有个人恩怨的。她忌恨柳小云抢了她的饭碗,觉得接生的活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活。你柳小云做你的村医就是了,干嘛手伸得那么长?竟然将接生这块也揽了过去。害得她现在收入大打折扣。
冬梅说自己能感觉到胎动,孩子肯定是活着的。
“那不结了!孩子有胎动竟然还听不到胎心,多么可笑的诊断啊!你们竟然还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