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是不敢。

就是这样，还是被朱亚楠知道了。

……

小练习生被朱亚楠叫到了楼梯位置。

朱亚楠注视着小练习生。

“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吃东西。”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胖，照照镜子行不行，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你怎么不去死？”

小练习生完全没有办法去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用，在他们公司不需要解释。

各种难听刺耳的话从朱亚楠口中说出来。

胖，丑，不上镜，哪里都不好，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浪费水。

小练习生低着头流泪，朱亚楠还喊着他，“把头给我抬起来，看着我！”

然后用指甲往他脑门上戳。

小练习生祈求，“朱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说了。

朱亚楠不会顾及艺人的情绪，她把他贬低在尘土里，一文不值。

然后朱亚楠依靠着的栏杆发出了震响。

是时栀。

时栀听到了动静，过来查看一下，就看到了这场职场霸凌，跟职场pua，于是时栀敲了敲栏杆。

pua无处不在，不光存在于男女之间，也存在于上司跟下属中。

时栀扬了一下眉，“训人？”

“看样子像训人，听内容还以为在拍宫斗剧呢。”

朱亚楠没想到会被时栀撞见，她被吓了一跳，脸色不太好看。

“练习生做的不太好，在批评教育。”

她不敢承认训人。

时栀其实已经听到朱亚楠那些话了，听到朱亚楠吐槽小练习生太胖，说他胖的要去死。

实际上――

时栀扫视了一下，他瘦的像个纸片人，脖子上的骨头都是凸起的，看起来都没有几两肉，谁碰都会被硌到。

小练习生应该比叶子文还要小，在那里默默的流泪。

时栀又看向朱亚楠，“我寻思，你也不瘦啊。”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胖就要去死，那朱亚楠这得下十八层地狱？

朱亚楠，“……”

她没有跟时栀争执，也知道自己理亏，带着气儿离开了。

小练习生走在后面，犹豫再三，对时栀说，“谢谢时栀老师。”

他知道时栀替他说话，在给她结尾。

时栀报以笑容，并且告诉他，“你不胖，太瘦了。”

小练习生的额头上还有被朱亚楠用指甲戳出来的红色印记。

……

时栀早就知道圈子竞争激烈，不少公司不光外面斗，在窝内也斗，对艺人极度苛刻严厉，像叶子文他们就是被上一个徐总签到公司，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

但像朱亚楠这样把艺人当机器人来管理的，时栀见得算少的。

极致文化的艺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在这种环境下渡过，他们之前没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想要跟公司艺人关系好，都被灌输没有朋友的理念。

但现在――

看着时栀工作室的艺人感情好，他们也迷茫了。

就真的没有朋友，没有友谊，只能p掉对方，把大家当成敌人吗？

这段时间里，他们受到了太多的冲击。

时栀晚上住在节目组准备的房间里，收到了叶子文的消息。

“时总，你是不是没离开啊？”

时栀，“对。”所以，怎么了？

叶子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时总，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