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立体音响中鼓动出的旋律不断震颤着耳膜,重金属的鼓点敲打在心坎,让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摩擦着些许疯狂。
许是酒喝的太多了,王小枫感觉一阵头晕,倚着沙发柔软的靠垫,揉了揉鼓胀的眉间。有些不适的呻吟一两声,他表示这是二十四年来头一遭进入这种‘高档’的夜店。刚进门时三四道保安、黑衣人的排查,让他有种误入黑社的疑虑。
“醉了?”胡彪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有些疲懒地倚靠在光滑的金属杆上,视线一直锁定在舞池的一处,不曾移动。
“坐下喝几杯?”“什么?”“我说!坐下喝酒!”王小枫扯着嗓子招呼着。胡彪呵呵一笑,头也不回的拒绝道,“不行,我等会还要开车。”
“好吧…咳咳!”王小枫举起酒瓶猛灌了一口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啤酒,喝的太急,被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两年,这样喝酒已经养成了习惯,几乎都是每次父亲和小妹都要去家边的酒吧把他抬回来。
本是借酒消愁,却没想兴致而来,沾酒却想起了许多的不愉快;自饮自作,却让面前的矮桌上摆满了空瓶。这是应了消愁愁更愁的古语,剪不断理还乱的回忆纷沓而来,眯起的双眼中透着些许迷离。
“有心事?”胡彪宽大的背脊挡住了他眼前绚丽的光线,似乎他的后脑勺长了双眼能够看见王小枫。然而胡彪只是调整了些视线的角度,因为玩的发疯的苏谣和南宫萱在人群中不断地转移着阵地。
“男人哪有没心事的。”王小枫伸了个长长地懒腰,“想泡妞就下去吧,在这里直勾勾地看什么。”
“我去,老哥可没你们这些年轻人的闲情逸致,”胡彪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看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似乎无意地将两个女生包围,叹了口气,抬步而行。
“又去哪?”小枫同志顺着胡彪去的方向看去,打了个酒嗝,抓着手中的半瓶啤酒仰头便灌……
南宫萱萱本就生的很美,衬衣、热裤和长筒靴的搭配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在舞池中随意的蹦跳却能引来场中差不多所有男性的目光。齐肩的长发随意的披散,摇曳的身姿让许多对现实失望的男人找到了生活的信仰……
“南宫姐姐,”小苏谣的打扮却‘严实’多了,只是可爱的小脸带着微醉的蕴红,纯洁却成了这堕落环境中的催化剂。“好像有坏银过来了!”葱白小手指着已经将两人包围的五六个年轻男人。
“没事!玩我们的!”南宫萱萱随意地哼着,跟着dj打出的旋律,不断地扭动着如蛇的蛮腰。
一名颇为英俊的‘小青年’凑了上来,迎着她的舞步做着些许挑逗的动作,开怀的胸口露出了古铜色的健硕胸肌,这是其作为把妹达人的必杀神器。
又岂料两个姑娘看不都不看一眼,这让无往不利地这位潇洒公子哥有股十分的挫败感;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肩膀被人狠狠地攥住,一股裂心的疼痛让他头顶瞬间聚出了无数冷汗。
沉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不长记性?”
饶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中演绎的全武行,王小枫打了个哈欠,自从他坐在这里的两个小时,类似的情节已经上演了五六次。在他此时的认知里,南宫萱萱玩起来最大的乐趣不在于跳舞的放纵,反而是用高跟靴踹人时的快感……
“女神…萝莉…冰山…暴力女,就没个能娶回家相夫教子啊。”
感叹一声,眼前浮现出跟小女贼的相处的短暂几日,这朵能让他怦然心动的空谷幽兰,方才是他此时的挂念。
“咦,小枫哥哥笑的好难看,”不知何时回来的苏谣指着抱着酒瓶傻笑的王小枫,一脸的嫌弃,“彪哥你喝醉了也是这样吗?”
“怎么会!”胡彪把王小枫从沙发上提了过来,“我酒品比他好多了!萱萱玩够了没,这里太乱,我们回包厢。”“扫兴,走吧!”
“秋月,嘿嘿…月月…小月月…嘿嘿,秋月,”王小枫双腮带红、眼神迷离,却是真的醉了,嘴里哼唱着中文经典曲调,“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里……”
“小枫哥哥怎么啦?”苏谣躲在萱萱身后,看着被胡彪扶着的王小枫,“怎么感觉突然之间,小枫哥哥这么、这么风骚呢?”
“小孩子家乱说话!”南宫萱萱玉指一屈敲在了苏谣的脑门,惹来后者的一阵不满。且听萱萱哼声道:“他这哪是风骚,发春了这是。”“春天早过去了!”苏谣据理力争,“小枫哥哥估计是被人下药了。”“下什么药?”“不是说这种地方会有坏人下药吗?”
胡彪嘿嘿一笑,由衷地建议道:“以后少看点电影!”“什么嘛,论家看那些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哪有那么多坏人!”萱萱哼着不成调的曲目,皱了皱眉,感觉一股困倦涌上眉头,脚下一个踉跄……
宿醉后的头疼算是放纵的后遗症,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扑在脸上,长久养成的生物钟努力地推起了王小枫沉重的眼皮。
抬眼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定格在七点五十二分,昨晚九点多下线,出去的玩乐耽误了几个小时的奋斗时间。可能等级榜第一已经被人追回来了吧,那个末世弓哲已经不知熬了多少次通宵,牟足了力气盯着某奶爸的菊花,实在让他坐立不安。
伸个懒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王小枫感觉,自己此刻浑身充满了干劲。
嗯?手背触碰到了某个柔软的方圆,柔柔的、软软的,还有着圆形的轮廓,恍如小时游戏用的水袋……
“谣谣别闹,我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