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波洛面露为难之色，天使身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之一就包括血液，少一滴都是莫大的损失。

“没错，就是你的血。”安瑞点头道。

“你想用这些血来做什么？”

“帮助一名堕天使。它失去了以前的力量，需要用你的血来恢复。”

“你在跟堕天使打交道？”波洛又吃了一惊。

天使远离主世界的纷争，对于它们没什么好隐瞒的。安瑞晃了晃手腕，露出了藏在袖中的堕天使手环。

手环冒出黑色的光芒，还飘落了几根黑羽，番尼从黑光中站了出来。

“番尼！”波洛立即认出了番尼，豁然站了起来。

天使的数量是很少的，比人类少得多，天使们大都彼此认识，至少知道名字。波洛认出番尼并不奇怪。番尼微微点头，向波洛打了招呼。

早在波洛降临主世界之前，番尼就已经成为堕天使了，对于番尼堕落的事情，波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耳闻。大多数的天使都会因为同类的堕落而感到惋惜，不会再将堕天使当成同类看待。波洛却是个例外，它曾经差一点就沦为了堕天使，能够理解番尼之前的遭遇。

两名天使聊了一些话，安瑞等人没有跟着掺和。闲话聊完之后，话题再度落到了之前的交易上面。

“事情就是这样，你给我们一些天使之血，我们把这件衣服还给你，这场交易很公平。”安瑞拍了拍桌子上那件衣服。

波洛没有急着答应，而是扭头望向了番尼，询问道：“你大概需要几滴血？”

“十滴就够了。”番尼答道。

“十滴也不少了……”

“少十滴血总比少一对翅膀要强。”

这句话就好像一根箭矢，射中了波洛的心坎，事实确实如此，双翼要比几滴血更加重要。波洛最后还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交易，它向安瑞借了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子，并将光洁的手臂伸了出来。

番尼单膝跪地，跪在了波洛的手臂下面，张开了嘴巴。波洛割开了手腕，手腕上立即浮现出了一道伤口，但里面并没有鲜血滴出来。波洛面露痛苦之色，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好不容易才从身体里挤出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这些血液滴滴落下，落入到了番尼的嘴巴里，旋即消失不见。

滴出整整十滴血之后，波洛收回了手，伤口恢复如初，在看它的脸色，明显比刚才苍白很多。反观番尼，它获得了这十滴血之后，就好像干枯的植物得到了滋润，焕发出了旺盛的生机，浑身黑光闪现，一对黑色的双翼伸展而出，充满大半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