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风暗道不好,他过于得意忘形,把这只猫惹炸毛了,刚才好不容易酝酿的伤感气氛渣都不剩。
“英英,我爹娘的愿望,怕是……”
莫轻风话只说了一半,心中在和爹娘道歉。
爹曾经教育他说过,对喜欢的女子就应该用手段,大丈夫光明磊落,一般磊落的人死的都很难看。
从古至今,两袖清风的大人多半没有好下场。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做人还是有缺点好,这样才能被上位者所掌握,让皇上安心。
所以,莫轻风借题发挥,到北地几个月,还没煮成熟饭,就是他太拖拉的结果。
爹娘若是知晓,一定会骂他是蠢货!
以前家里的婆子暗中讨论过陈英,被莫轻风听个正着,婆子认为陈英的臀部又挺又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八成生儿子。
莫轻风深以为然,他们的儿子,很快就出来了。
“轻风,你别这么说。”
陈英的思路被带回来,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莫家能平安逃过此劫,而莫轻风定能娶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夜色静谧,起风了,风吹着高丽纸,发出沙沙地声响。
内室里,一片昏暗,二人沉默地对望。
“英英,我们今夜就洞房吧!”
莫轻风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真实想法,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遮掩下。
“信物我爹娘让我交给你,我们的亲事还算数。”
事急从权,在莫家面临满门抄斩的情况下,必须要留一条血脉。
莫颜的孩子,终究是姓万俟的,他是莫家长子,当仁不让。
“爹娘很喜欢你的性子,早已认定你是我们莫家的长媳。”
位于京都大牢里的莫中臣和吕氏不停地打喷嚏,彼此对视,难道是颜颜想他们了?
陈英面上呈现出一抹动容之色,当初违背婚约来到北地,夫人吕氏确实是支持,只说一年后成亲。
“只是这样,太委屈了你。”
见陈英面色松动,莫轻风继续装可怜,“爹娘在京都,看不到我和你成亲……”
“成亲,可以以后补上,我,我……”
陈英抓紧手帕,把心一横。
莫轻风情深意重,就算最后不能娶她,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欠她的。
如若他没出现,她也是抱着一辈子孑然一身的打算。
能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的爱人,是幸福的。
礼教真的那么重要?能重过情谊?
莫颜说过,万俟玉翎为了保留初次的纯洁,一直等到新婚夜。
陈英想,或许,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莫颜为了给南平王留下血脉,勉强自己在成亲后立刻有了身孕,其实颜颜,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扭扭捏捏,都是大家闺秀做的事,陈英是个爽利人,决定之后就不会更改。
她随手解开锁骨处的盘口,当着莫轻风的面,豪放地脱下里衣,露出里面淡米分色的肚兜。
莫轻风眼睛恨不得长在肚兜上,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等陈英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她回过头,见莫轻风还是如呆头鹅一般,视线又转移到她的下体处。
“你不脱,是等着本小姐伺候你?”
陈英毕竟是第一次,她跺了跺脚,丝毫不知道自己春光全被莫轻风收入眼中。
“我自己来。”
莫轻风反应过来之后,快速地跑出门去,先去灶间打水洗漱,把藏在书房的春宫图打开。
多年的理论要到实践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纸上谈兵了,哈哈!
仰天长笑几声,莫轻风心里畅快,对着京都的方向磕头,心中默念,“爹娘,儿子知道您二老坐牢只是权宜之计,不孝子轻风今日就把您的儿媳骗到手,早日生下包子给您二老带着玩。”
紧张的情绪过后,莫轻风颤颤巍巍地打开春宫图。
由于过于激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把男女欢好的基本步骤忘记得一干二净。陈英躲在被子里,等了半晌也不见莫轻风进门,她用帕子捂住脸,难道,会错意了?
窗外风更大了,北地的气候多变,春日里忽冷忽热,特别容易染上风寒。
陈英往被子里缩了缩,急匆匆找一张白色的手帕垫在身下。
以前身边教导嬷嬷曾经说过,女子第一次,必须要留下象征贞洁的元帕。
莫轻风*着身子,像一只白条鸡,他冲着陈英的方向,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