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答应,沈柏拉着猎云不肯把马缰绳交给顾恒舟,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半晌忍不住开口哀求:“顾兄,不如你还是带上我吧,京里的人就喜欢嚼舌根,他们肯定会说很多你不爱听的话,你带上我,我定能帮你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顾恒舟掀眸给了沈柏一个眼神。
如果不是她脑袋发晕先做了那样惊世骇俗的事,怎会有人嚼舌?
沈柏理亏,双手奉上马缰绳:“祝顾兄明日文思如泉涌,一举夺得此次测考桂冠!”
“好好待着,不要惹事。”
丢下这八个字,顾恒舟策马离开,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沈柏在大门口站到被马蹄扬起来的尘土完全消散才转身回去,却不是回赵定远给她安排的营帐,而是回了顾恒舟的。
那群臭烘烘的大老粗,哪儿比得上顾恒舟啊!
床板很硬,被子枕头却全都是顾恒舟的味道,沈柏枕头抱着滚了好几圈,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沈柏醒了个大早,在校尉营晃了一圈,只觉得顾恒舟不在,整个校尉营都变得荒凉无趣起来,不过阿柴还是按照吩咐留了饭给她。
看不到顾恒舟,沈柏话就变少了,脸也跟着绷起来,浮出些许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沉重,吃过早饭便直奔校场训练。
赵定远还是没有到校场练兵,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德山到新瀚营转了一圈,在赵定远的营帐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离开。
沈柏躲在暗处看得分明,周德山是黑着脸带着一身怒气走的。
中午趁着和阿柴接头吃饭的时间,沈柏把阿柴拉到马厩:“上午我看见周校尉跟赵副蔚吵了一架,最近营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