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彻底交接完了。”屠戮打量着卫辛的脸色,“你生气了?”
卫辛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啊,你为什么要生气。
屠戮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有些多余,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按照说好的人设走?你应该生气地摔门出去的。”难道说你就这么担心西恩?想要看到他醒了,才离开?
当然最后一句话,屠戮是不会说的。
“我想留下来看戏不行吗?”卫辛掀开薄毯,对着屠戮扔了一个促狭的眼神。
也许是处于发·情·期的缘故,屠戮觉得卫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带了诱惑性,他的喉咙有些发紧,视线不自在地转了一圈,突然发现床变大了。
“你把床换了?”屠戮说。
“换啦。”卫辛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原来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真的挤得慌。”
闻言,屠戮有些高兴,又有些难言的酸涩,看来对方没有打算一同居就分床,但是这张床又太大了,他根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睡觉。
“我要上厕所,你跟着做什么?”卫辛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然后“砰”地关上门。
屠戮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两人住在森林的时候,不应该让卫辛恢复兽型的,这样的话,他就能帮卫辛把……
屠戮假设了一下情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为了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屠戮换了一个话题:“事情和你说的差不多,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卫辛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当然是等着他们拆散我们啊。”
对方无心无肺的话,让屠戮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目光里满是纠缠的黑雾。
卫辛嗅了嗅味道,啧,好浓。
他冲着水,心说这发·情·期真的是好难受,看来是真的要找屠戮发泄一下了。
“你这招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吧。”屠戮低沉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不是。”卫辛用清水不断洗脸,“这句话应该送给祭司,在他的眼中,我和西恩大概就是那只蝉和螳螂,而他自己就是黄雀。不过你不知道吧,这话后面还有一句叫做‘不知弹丸在树下也’。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生物。”
当屠戮总是深夜出现在他家的时候,卫辛就决定改变了计划。
他们是故意让郎柏淮偷听到他们计划的。
毕竟最完美的谎言就应该真话假话一起说。
任由郎柏淮机关算尽,也不会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进入了骗局。
卫辛推开门,脸上的清水还没有擦干:“我们现在已经把全世界的人都偏了,所以这把弹弓就交给你了,你帮我把那只黄雀给射下来。”
说话的同时,卫辛不经意地伸出舌头,舔掉滑落到嘴唇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