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辛咬紧了牙关。
还好团团已经被他反锁在屋里,要不是现在就该冲上来了。
大概是屋内充斥着卫辛的气味,再加上原主以前也让他单独留在过屋内,所以这回团团并没有吵着要跟出来,反而还挥着小爪子和他道别。
“啪!”
说起来小奶猫的爪子真的很嫩。
“啪!”
我这回又拖着一身伤去找屠戮,他会不会又口是心非要赶我走?
系统虽然离开了,但是屏蔽痛楚功能是自动展开的,于是卫辛趁着这挨打的时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啪,啪,啪。”
清脆的鞭打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打得好!”鬣狗族的兽人在台下叫喊,一些好事者也跟着吹口哨起哄,“再用点力,太轻了,没看见他都没喊痛吗。”
侍卫长视线瞥向声音的来源。
轻?
要不你来试试?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每一次在抽离荆条的时候,上面的倒刺都会勾起背部细碎的肉屑。
面对侍卫长冷淡的目光,刚刚还在起哄的兽人尴尬地闭上了嘴。
不只是他,就连别的起哄声也逐渐消声。
他们并不是害怕侍卫长,而是听到那句“喊痛”时,突然醒悟过来:“鞭笞”是部落里最严重的惩罚。
因为作为刑具的荆条除了一身狰狞的钩刺,还带有轻微的毒素,会让受罚者的伤口产生剧烈的疼痛,并且伤口很难愈合,以前还试过兽人因此而丧命。
想到这,他们纷纷打量卫辛。
卫辛的短发已经被汗水弄湿,苍白的俊脸和颤抖的拳头,揭示着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尽管如此,此时的他却不像别的兽人,在受鞭笞的时候求饶。
一些人忍不住对卫辛刮目相看。
刑场上刹那间竟多了几分肃穆的气氛,那规律的鞭打声,听上去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
郎柏淮一直站在处罚台的左上角,这个角度可以将卫辛的表情全部敛入眼底。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痛苦求饶的脸,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坚韧的目光。
这种目光真是久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