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不过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无法完成我甚至——会死之类,就好像我真的因此死过似得。”欧阳庭叹了口气,“可惜我想不起来更多,或者更具体的。”
“那种紧迫感一直存在麽?”
“是那样。”
“甚麽情况下会有这种感觉?”
“任何时候。”欧阳庭皱了皱眉,“我从没刻意去想它,但它一直存在。”
durand医生点了点头:“而你回这里接手一些工作,是因为这个麽?”
“毕竟当时出车祸就是为了赶飞机。”欧阳庭有丝不易察觉地沮丧,“晚了三年,直接导致我现在的工作面临更多困难。”
“但你可以解决不是麽?”durand医生拍拍手。
欧阳庭弯了弯唇角:“是那样。”
“很好的信心。”durand医生稍微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回来之后,你的这种感觉有变化麽?”
“有,比较……复杂,难以表述。我需要一点时间。”欧阳庭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
durand医生友善地一笑:“没问题。”
过了一阵欧阳庭才放下手道:“我觉得自己接近了要去做的那件事,但同时有更大的紧迫感与不安全感,就好像我的时间有限却将遇到极大的阻碍。我的每一个选择都必须足够小心谨慎,否则——”
“真的会死。”
欧阳庭抿了抿唇,无奈地笑了一下。
durand医生和气地笑着摆手:“我猜你有足够的安全保障。”
“不是这种不安全感。”欧阳庭很客观地分析道,“当然,一些身份带来的危险总是存在。”
“比如之前的车祸?”
“那倒确实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意外。”
durand医生想了想又道:“那人呢?你提到的,那一个,或者两个?”
“这也是我最近很头疼的问题。”欧阳庭停下喝了口水,“我觉得我似乎找到了,但我不确定哪一个才是,或者都是。那种感觉类似于,一个是我的朋友,另一个则是我要小心的对象。”
“你已经接触过他们了?”
“是。其中一个让我觉得相处不困难,但暂时没有更多情绪上的波动;而另外一个……”欧阳庭叹了口气,“让我很困扰。”
“需要使用‘困扰’这种程度的词?”
“也许应该这麽说,无论是工作角度,或是他本人的个性,都并非我很擅长应对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