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嘛!嫂子是曾为人妇的女子,又不是没经历过,不会如同懵然无知的小姑娘那般害怕。
难道……
谢逸不禁想起,昔年谢二郎卧病在床,身染沉疴,新婚冲喜不久后便……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捡大便宜了,嫂子这般神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说并不在意“那些”,但如果完璧,那自然最好不过,是以谢逸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窃喜。不过这种事不方便问,也不用问,需得亲自验证,而且要很温柔。
谢逸绕过炕桌,坐到杜氏身旁,牵起细嫩的手指,柔声道:“交杯酒都喝了,可不许赖账哦?放心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我我……”面对谢逸加快的心理攻势,杜氏难免有些惊慌,有些手足无措。
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无论客观还是主观。守孝之期已经过了,那些劳什子的名分本来就……说了也没用,他不会在乎的。关键是打心底里,她也并无抗拒之心,如果不是……她绝对心甘情愿。
只是那一丝无法启齿的顾虑萦绕在心头,让她很是不安,本能地有些畏惧,怕有朝一日伤害到他。
谢逸看在眼里,只道是女子天性的扭捏与羞涩,尤其是……也许心中那个窃喜的猜想正在被验证。
如此甚好,甚好。
谢逸的手越发的不听话,先是在两人中间晃动,随后慢慢有些越界,再次拉住杜氏的芊芊玉手。
杜氏不由娇躯一颤,想要拒绝似乎已经不能了。从今晚踏入这个房间,或者除夕夜答允两月之约开始,便已经不能了。
错了吗?要不要将错就错?
杜氏的心里依旧在纠结,在挣扎。到底自己是在杞人忧天,还是长远考虑,究竟是对还是错?脑海里似乎有两个拳手正在比拼,结果却平分秋色,难分胜负。
然而此时此刻,主动权已经不在杜氏手中,她的纠结落在谢逸眼中,全都变成了含羞和旖旎。
是以谢逸的越发坚定信心,拉着杜氏的芊芊玉手,柔声道:“红烛燃起,先拜堂,然后……”
听到“拜堂”二字,杜氏的俏脸唰一下便红了,也许有骤然的喜悦,更多则是羞涩的难为情和无奈……
她想要将谢逸推开,甚至推出房间,可惜力量完全不对等,两拳勉强敌一手,免不了顾此失彼,难以奏效。
如此情势下,杜氏的心理防线几尽崩溃,全面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杜氏耳根滚烫,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眼神微微有些迷离慌乱,心理与情绪遭遇巨大冲击。面对巨大考验,她灵台最后一丝“理智”正在被淹没,甚至已经开始自找顺从的借口。
也许是命中注定,既然避无可避,那么……但求一日之缘也好,至于来日……杜氏来不及多想来日如何,也不愿多想。
杜氏身体微颤,心理防线几乎全部崩塌,身心全面沦陷也在旦夕之间。
至于心中的那一丝顾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心只停留在这一刻……
窗外明月当空,廊下花香四溢,当真是花好月圆,情真意切,一切都水到渠成,苦熬许久的谢逸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红烛高照,灯芯噼啪作响,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恰到好处。
谢逸拉着杜氏的玉手,往厅堂而去准备三叩九拜,他的心情很迫切,但并不着急,也很温柔,只消片刻之后便能如愿以偿……
可偏偏就在此时,嘈杂的马蹄声在谢家老宅外响起。紧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梦中人,坏了红烛灯影下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