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阳公主满意地拉着她的手,往花厅内走:“那盆绿梅……”
和瑰阳公主待在一起,是很舒服的,要不是还记着陆修元在马车里等着她,姜杏之都不想走了。
姜杏之手指攥着斗篷,带着一身冷气钻进马车车厢内。
陆修元拉她入怀,帮她暖着身子。
姜杏之手心捧着陆修元的面颊,他不像时下有些男子喜好蓄美须鬓,他的面庞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但他的面庞又不像女子一样平滑,姜杏之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短短的看不见的胡茬磨得她手心痒痒。
姜杏之好奇的多了两下,冰凉凉的手指顺着他流畅完美的下颚线条滑向他的脖子。
致命的弱点暴露在姜杏之面前,陆修元脸色毫无变化,直到她的手,触碰到他的喉结。
小小的一个,跟核桃似的。
姜杏之对这些与女子不同构造的部位好奇极了,也当在收集她画儿的素材。
动作又轻又柔,却撩动了陆修元。
陆修元心中一窒,声音暗哑;“杏之。”
姜杏之察言观色的本领练就的越发熟练,撞上他的眼神,浓密的睫毛无辜地轻颤,小手僵硬地撤下来,从他怀里挪出来,贴着车壁,舌头打结:“这,这是车里,不可以胡来!”
说着又使劲儿地摇摇手:“我不玩了。”
陆修元挑眉,淡笑一声:“不会在车上动你。”
姜杏之松了一口气,却没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不会在车里动她,但这不表示过会儿不会动她。
深冬,岱宗观景色萧条了许多。
杏树林外圈了围栏,有侍卫把守。
这些之前是没有的,听说是因为陆修元身份揭晓,岱宗观暴露在世人眼下,有好事者想偷偷潜入岱宗观,企图一探究竟。
姜杏之望着面前一大片光秃秃的杏树,干冷地风吹在她脸上,细碎的发丝漫飞:“好想快点到春天啊!”
姜杏之想看到满园粉白的杏花,也想早点吃上黄澄澄的甜杏子。
“道长为什么要在这里种满杏树?”姜杏之歪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
正常道观的前都种的是些柏树,或像玉霞观一样多是些银杏。
她都不曾见过种杏花树的。
“因为缘分吧!”陆修元低眸,眼睛里闪着一丝姜杏之看不懂的光芒。
姜杏之不懂。
陆修元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观里走:“是一位有缘人种下的,我来时已经有了。”
这世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他们,也比如这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杏花林。
姜杏之点点头,原来是前人种下的啊!
岱宗观日日都有人扫洒,观内干净透亮,走廊上的美人靠都被擦的一层不染。
姜杏之跑去她想念了许久的矮塌,自觉地脱下鞋子,坐在上面,拍拍软垫,让陆修元也快点过去。
因为他们要过来,观内早已摆上了炭盆薰笼。
陆修元拿起被她随手放置在桌案上的斗篷,与自己身上的氅衣一同放到薰笼上。
迈着步子,朝她一步步走去。
姜杏之趴在小几上,玩着茶具,帮两人沏了茶,抿一口。
“是熟悉的味道。”姜杏之满足地眯眼。
陆修元在她身旁坐下,勾着她下巴,贴上她水润的唇瓣,声音低沉:“我尝尝。”
姜杏之轻呜一声,手中的杯子跌在小几上,滚了两下,停下边沿,摇摇欲坠。
但此时已没人还记得它。
大亮的天光透过明瓦窗照入屋内,矮塌上的缠绵尽显。
姜杏之眼神迷离,小脸艳红,脆弱的脖子往后仰,握住陆修元作乱的手:“这是,呼~,白天。”
陆修元贴着她的脖子低语:“这些日子念得紧……”
姜杏之受不了他这样讲话,拦着他的手慢慢松开。
许是因为这是他们定情之地,她因此心软纵容,又或是她也念着他了。
……
姜杏之回府的时候,亦是沈嬷嬷送她回来的,还带着满手的礼物。
府里上上下下按耐住狂喜,观望着后续。
“老太太不找六姑娘过来说话吗?”赵嬷嬷拿着梳子帮姜老太太梳头。
“不过是一个小辈出去玩了一趟,有什么好问的。”姜老太太表面是沉得住气的,但早在心底埋怨姜杏之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