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自然传入陆修元耳朵里, 陆修元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姜杏之,闭上眼睛, 指腹揉着作痛的额角,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提抿唇:哎呀,哎呀!完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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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夜空中不见一丝星光,清朗的明月也被层层乌云掩盖,伸手不见五指,姜杏之对此满意极了。
这时正是做“坏事”的最佳时机。
姜杏之浑身裹得不透一丝寒风, 香净又用一条窄长的狐毛皮子围在她兜帽外头,巴掌大的小脸因此也被遮得严实, 声音闷闷的:“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香净哼了一声, 又帮她收紧了系带:“谁让姑娘非要穿那件衣裳,那是这个时节该穿的吗?”
姜杏之不敢说话了。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五姐姐白日为何穿那么少了, 裹得厚重,哪里还能见到美态。
不敢反驳,只能由着香净给她裹上各种御寒的衣物。
一切准备好,姜杏之觉得自己四肢都被束缚住了, 行动不便,呼吸都有些困难,她小心翼翼地问初一:“我穿了这么多,过会儿你会不会抱不动我,把我丢下来呀!”
一屋子的人被她逗笑。
“笑什么嘛?我正担心着呢!”姜杏之不满地扁嘴,虽然她很信任初一,但她现在着实穿得厚重。
“不会的,姑娘放心。”初一声音里也还带着浓浓地笑意。
姜杏之只要个保证就安心了,对着初一张开手臂。
谁知屋内又响起一阵笑声。
姜杏之只有小小尖尖的下巴露在外头,眼睛前面有兜帽挡着,她看得迷迷糊糊的,对着初一旁边的柱子张开了手臂。
听到笑声,姜杏之有些茫然,手臂上下舞动:“嗯?”
初一轻咳一声,忍着笑,移到柱子前,上前抱住她。
被初一有力的臂膀抱着,姜杏之娇憨地笑了一声。
耳边狂风呼呼,姜杏之被初一放下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心里不由得庆幸,还好香净有先见之明。
她也乖乖地听话了。
吴提听到动静,从茶厅走出来,看着廊下的初一和圆溜溜的团子:“主子已经到了。”
姜杏之黑暗中的眼睛亮了亮,牵着初一的手:“初一,过来帮我松绑。”
初一弯唇,上前帮她解开兜帽外面的皮子。
视线明朗,呼吸也渐渐顺畅,凉风嗖嗖地窜入光溜的领口,姜杏之打了个寒颤,忙推门进屋。
看她进屋,吴提才松了口气,望着天,想必明日主子的心情应该就能变好吧!
谁能想到他堂堂暗卫首领,平日做的都是搅动朝堂风云的事情,今日竟然……
“白天撞船地手臂是出自你的手笔吧!”初一凉凉地道。
吴提哼笑一声,转身回了茶厅。
初一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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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杏之进屋后,发现屋内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有些疑惑,吴提不是说道长已经过来了吗?
虽然隔了好久不曾来这个院子,但姜杏之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往里走,抬手撩起落地罩悬挂的幕帘。
忽然一道强大的力量拉住自己的手腕,姜杏之来不及反应,背部已经靠上凹凸不平的壁雕,心脏猛地起落,红唇中溢出地惊呼声被温热的唇瓣堵住。
陆修元气势压迫,吻得又急又凶,格外凶悍,姜杏之手腕被他束缚的作痛,柔软娇嫩的唇瓣也他用力扯吻,纤弱的薄背隔着斗篷压着凸起的壁雕。
姜杏之不知道他怎么了,被他束缚在胸膛与壁雕之间,动弹不得。
温柔不复,连陆修元身上的气味都让她感受到强硬,只能痛苦得发出小兽低泣地呜咽声,她心里委屈极了。
怀里的小姑娘颤栗得厉害,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陆修元,陆修元更加兴奋,这样的亲吻不像是在温存,反而像是在发泄什么。
直到一丝微弱的哑声从姜杏之唇齿中泄出:“疼~”
陆修元眉心一跳,慢慢地松开她的手腕,额头相抵,看着她水润的眸子深沉藏着恐惧和害怕,心尖一刺。
姜杏之白面团儿似得面庞红彤彤,面颊上挂着眼泪,鼻尖抽泣,丰润红肿的唇瓣艳红,嘴角挂着刺眼的血珠,隔着斗篷都能感受她细肩颤抖着。
陆修元喉咙微紧,太阳穴激烈地鼓跳,抬手指腹慢慢地抹开她唇角的血珠,薄唇在她侧脸贴了贴,他的声音,动作温柔极了,与刚刚仿佛是两个人。
“杏之,抱歉,我……让初一送你回去吧。”
陆修元说着就松开她,放她走。
他怕她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伤害了她。
姜杏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听见他的话,一下子慌乱开,哽咽地拉住他的衣袖,问他:“道长,你怎么了?”
陆修元瞥见她不安的,轻颤的小手,下颚紧绷,闭了闭眼睛,转身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姜杏之忍着泪意,睁大眼睛,眼里的惶惶之色更显刺眼,她怯生生地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不是,”陆修元哑着声音摇头,“不是杏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