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今日没有让她送信,怎的还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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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侯府二门处的穿廊此时有些热闹。
“表少爷这边请,你的行李自有人送到客房。”一小厮带着位清俊的少年往内院走。
被称为表少爷的年轻男子是姜老太太娘家的侄孙,王含郊。
王含郊相貌端正,通身带着一股书卷气,穿着一身素色三层新的圆领长袍,听小厮的话躬身道谢,颇有些拘谨。
小厮忙道:“表少爷客气了。”
王含郊深吸一口气,腰板挺直,目不斜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
正往内院老太太的寿安堂走着,一个白猫从远处大摇大摆地路过他们。
白猫养得好,毛色亮丽,抬着头,脖子上带着皮革,神态很是骄傲,澄蓝色的猫眼显得她格外高贵。
王含郊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小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厮见他好奇,笑着说:“这是我们府上姑娘养的猫。”
王含郊点点头,白皙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疑红,不敢再看。
姜杏之在屋里没有找到蒲月,打开屋门,一股热气扑来,姜杏之下意识地蹙眉。
香净和阿渔都躲在院中的树荫下乘凉,见她出来了,放下手里的针线:“姑娘怎么了?”
“蒲月呢?”姜杏之四处张望着。
“不及前蒲月跑出去了,姑娘你没有让她送东西吗?”香净说。
姜杏之摇摇头。
“那她许是出门骗吃骗喝了吧!”阿渔朗声巴巴地说道。
姜杏之瞪圆眼睛:“骗吃骗喝?”
阿渔仿佛又一筐子的话要将:“前几日给她的小鱼干她没吃完,我还以为她吃腻了呢!
结果直到昨日去厨房的路上,才发现她哪里是吃腻了,分明是在外面吃饱了。我跟了她一路,亲眼见她专门骗小丫头们的东西吃,洗衣房的阿珠喂她吃了肉干,她连摸都不给人家摸一下。”
正说着呢,蒲月的猫影就出现在了垂花门下。
姜杏之朝她招招手。
蒲月哪有在外头高傲的样子,喵喵叫着跑进姜杏之怀里。
姜杏之揉着她的脖子:“蒲月你都学会恃美行凶啦?”
蒲月眯眼,歪头,卖乖。
姜杏之无奈地拍拍她的猫头,握着她的爪子说:“是我养不起你了吗?不要给我省小鱼干,记得要少吃外头的东西,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姜杏之宛若一个苦口婆心的老母亲。
“就是,就是。”阿渔帮着说。
几人在院子里说着话逗着蒲月,老太太房里的侍女过来让姜杏之晚上去正院用膳。
姜杏之应下。
“今儿是什么日子吗?”姜杏之疑惑地问道。
每逢初一或者十五亦或者过节,她们才会在老太太院子里用膳。
“没听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香净仔细想了想,在脑中过了一遍府上主子们的生辰最后摇摇头。
猜不到,只能晚上去了才知道。
姜杏之算着时辰,在傍晚的时分去了寿安堂。
在门口恰好碰到了姜桃桃和大夫人。
“大伯母,五姐姐。”姜杏之软声问安。
大夫人笑呵呵地点点头,进了院门。
姜桃桃落了大夫人一步,扯过姜杏之挽着她的臂弯说悄悄话。
姜桃桃小声说:“是老太太的侄子过来了。”
“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吗?”姜杏之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姜老太太的侄孙王含郊来京备考,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她记得是个稳重的人,三年前中了举人后并未下场参加会试,而是回家又读了两年书,等着和今年秋闱后的举子一同参加会试。
不过她不记得他有没有考中了,前世自己很少关心府里发生的事情。
“提前到了呗,”姜桃桃不在意地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听我娘亲说,老太太还准备给他说个亲事呢!”
姜杏之眨巴眨巴眼睛:“哦!”
“缺心眼儿,你就不怕老太太把你说给他!”姜桃桃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