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角顿时跳疼了起来。
司铖一般不回家,只有喝了酒才回。
男人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可司铖一喝就醉。
喝醉酒回家呢,也不算大事,也就是砸一砸东西,外加把他奶奶气晕好几回。
那孩子记仇,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奶奶赶他娘出门的事情。
果不其然,司凯复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人喊:“快来人呐!老太太昏过去了。”
他咬牙切齿,脱了军装,抬手抽出腰间的皮带。心里想着,今儿说什么,都得把那小子摁在地上抽一顿才行。
你说说这都到十八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出去了人人都说他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可一喝酒呢,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那就不开心。
前儿个,老太太还跟他提了一下市长家的闺女和司铖的年纪相仿。要不是司铖年幼的时候,把市长家的儿子给弄死了,这门儿亲事自是不赖。
司凯复一面迈着大步赶赴大型狗跳现场,一面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司铖的亲事给定下来。
还没有进门呢,这就看见了司铖怀里头抱着的…姑娘。
司凯复觉得自己有点儿眼花。嘿,敢情这次是组团回来闹的。
“司铖!”司凯复嘶了一声,忍着牙疼,叫了混蛋儿子的名字。
司铖偏了偏头,没搭理他,倒是低声跟苏雪桐科普:“团子,这是我爹,亲的。”
几目相对,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就老太太被一语ko的时候,苏雪桐蹬着脚,就想要从司铖的怀里跳下来。
可司铖蹬着眼睛不许,哄孩子似的跟她讲:“你别着急,还有更好玩的。”
事实真的证明了,变态要是变态起来,别说一个她了,就是十个她那也是拉不住的。
儿子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司凯复的头也有点晕,皮带高高地举了起来。
司铖一个转身,埋着脑袋,捂紧了怀里的团子,留一个后背。
就是司铖转身的时间,司凯复的眼睛瞪大了——那姑娘手上戴着的银镯子……正是那年他送给佩甄的。
司凯复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吩咐道:“去给少爷和…少夫人收拾好房间。”
嗯?!
下人们懵逼了。
哪儿来的少夫人啊?
可督军说是就是了。
“丫头,你哄哄他,让他赶紧睡去,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酒醒了再说!”
苏雪桐也懵了很久,才意识到司凯复在跟自己说话。
“嗯?”苏雪桐苦着脸心说这怎么哄啊!
可司凯复一脸期盼地盯着她,言语中的信任让她备觉恐慌,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吧嗒就落到了她脆弱的肩膀上。
还有这儿的氛围也太奇怪了。
苏雪桐勉为其难地碰了碰司铖的胸膛:“你累吗?”
她的套路是这样的,她先问他累不累,他要是说累,她紧跟着就会说“那你先把我放下”。
毕竟自己的自由还是得靠自己的双腿来寻觅。
不曾想,司铖爽快地答:“不累。”
两个字封死了她的后话。
苏雪桐缓了缓郁闷的心情,又问他:“司铖,那你困吗?”
司铖疑顿了片刻,抱着她出门右拐,一路向前,就进了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院子。
“你又要干嘛?”苏雪桐冷着脸,下意识道:“我不管你想干嘛,都先把我放下。”
司铖不声不响,踢了门进屋,走到一个雕花的大床前,还真就给她放下了。
可是苏雪桐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他的头就埋在她的颈窝里,双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
“你、你……”苏雪桐一动都不敢多动,毕竟变态的爱好万一是她越动他越兴奋呢!
她准备好哭的时候,颈窝里的人蹭了她两下,还拿舌头尖舔了舔她的脸,像是开吃前浅尝一口似的。
苏雪桐被舔懵了,浑身犹如触了电。
等她从先前的刺激劲儿里回过了神,耳边已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音。
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心境,她跟着变态体验了好几次。就好比是坐云霄飞车,旁边的变态一边“哦吼好刺激”,一边狂狼的放声大笑。
而她呢,麻痹这什么鬼,麻痹这又是什么鬼……对,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情。
现如今,苏雪桐仍然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成了司铖媳妇儿的,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上了变态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