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苏卿的意思啊?”
“按《大顺律》判决便是,那寡妇守寡三年,已尽人事,何必再拦着不让改嫁?”苏轼在官场待得久了,也有点圆滑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但那寡妇是一官员正妻,奈之如何?”
“不论官民,皆要守法,便是官人又如何?”苏轼振振有词地说道。
“苏卿此言,正和朕意。王子犯法,尚与民同罪,便是做了官,也不能免俗!”陆承启大笔一挥,写就了判词。
“陛下果然是信人,以法治国,善莫大焉!”苏轼连忙说道。
“苏卿不是儒家子弟么,怎么信奉法家了?”陆承启有点好笑道。
苏轼正色道:“儒家如不进步,如何能壮大?儒家之法,非法家之法。法家之法,只有法,没有德。儒家之法,有德有法。德在法先,法在德后,以德服人,才能以法服人!”
“不错,苏卿果然大才!”陆承启赞叹道,“不仅诗词做得好,就连学识也是一等一的。”
苏轼笑道:“陛下过誉了,臣不过一迂腐书生,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每每思来,甚为惶恐……”
“苏卿过谦了,是这样的,朕找你来,所为……”陆承启当即把国歌、国旗和国徽一事说了出来,听得苏轼两眼放光。“……就是这般,苏卿以为如何?”
苏轼激动地说道:“陛下果是千古一帝,臣拜服!古人有云,以乐教和,陛下首创国歌,定然能聚拢汉人民心,壮我华夏之势!”
陆承启笑道:“朕并没有那么厉害,你就不用吹捧了,早日写出诗词来才是正事……”
苏轼喃喃地说道:“陛下,其实臣已有腹稿,只是……只是不成诗而已……”
“哦,且说来听听?”陆承启来了兴致,苏轼不愧是才高八斗,居然一眨眼就想出诗词来了。
“盘古开天地,女娲泥造人,燧人与我火,有巢给我屋,神农尝百草,伏羲立衍圣,炎黄出渭河,华夏始成国。你我本同根,原是一家人,血脉代代传,炎黄有子孙。我们乃一族,便能成一国,此国名华夏,大顺百姓心!”苏轼吟完之后,呐呐地说道:“平仄有些对不上,请陛下准许臣回去,再修饰修饰……”
这时候中了状元,大多要些颂词。这首诗,也近乎“无病呻吟”的颂词,但其中豪迈的意味,却超乎想象,岂是那些矫揉造作的颂词能比拟的?
“就是它了!”陆承启大喜过望道,“平白些好,毕竟不是只有士子才唱,朕要整个大顺子民,都会唱这首歌!事不宜迟,朕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人来谱成曲了,苏卿可有介绍?”
苏轼愣了一下,声音放低了许多:“陛下,如今坊间公认,唯有玉玲珑大家,方是抚琴第一人,想必亦能谱曲。何不邀请她,将此诗谱成曲子?哪怕臣这诗词不成韵律,她亦能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