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启知道辽国现在乱成一锅粥,哪里顾得上这个。始作俑者便是他自己,没有遣使过来在陆承启的意料之中。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礼部十品官匆匆进来,见到冯承平就说道:“冯尚书,辽国遣使已在来长安的路上了!”
陆承启和冯承平对视一眼,冯承平连忙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日接到驿站传信……”说罢,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冯承平。冯承平拆开一看,原来辽国来使,已然在五日前进入了大顺境内。挥退了那名十品官,把信递给陆承启观看。
“怎么这一次来的不是耶律良了?耶律仁先,又是何方神圣?”陆承启皱着眉头,凝视着信封上的名字,苦苦地搜寻着记忆中,关于耶律仁先的记忆。
倒是冯承平记得一些,说道:“陛下,这耶律仁先乃是辽国燕王、南府宰相耶律瑰引之子,先前已然官拜南院枢密使,号南院大王。自驿站传信看,此人不知为何,又升任于越了……”
这个于越,陆承启倒是知道的。于越就等同于大顺朝的太师太傅太保一类的虚官,但荣耀之高,非寻常官职能比,位于百官之上,是辽国皇帝对功劳最大臣子的一种认可。若追寻于越的出处,便是辽国大于越府的首辅,无具体职掌,所谓“大之极矣,所以没品。”
“冯尚书,你说辽国派这个于越过来,有什么企图?”陆承启其实心知肚明,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就在不久前,奉圣州的飞马急报才把捷报传来,想必冯承平是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果不其然,冯承平也是一阵迷糊:“想必是辽国想与我大顺平起平坐吧?”
陆承启有些好笑:“我大顺,甚么时候不是与辽国平起平坐的?难道说我大顺欺压他辽国一头不成?不见得吧,朕倒是看到契丹人要凌驾我们大顺汉人之上!”
冯承平连忙解释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先前我大顺与辽国,乃是敌对关系。辽国此行,定然是想与我大顺罢兵修好,请言边境榷场之事……”
陆承启叹息了一声,说道:“不可能了……”
冯承平一愣,说道:“敢问陛下,这是为何?”
“朕于上月,密召枢密使,兑出兵符。密令禁军统领千里传旨于奉圣州,奔袭百里于太子山下,滦河行宫前,毙契丹士卒逾五千余众……”陆承启缓缓地说出这句话,直把冯承平听得惊骇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