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里冷冷地说道:“还能有谁,临潢府周边,还有谁有如此兵力?”
耶律洪基一愣,失声叫道:“皇太叔?不可能!今日早朝,他还劝我以国事为重,怎么可能会是他?”
萧挞里说道:“糊涂啊我儿,皇位面前,甚么亲情都不值一提!再说了,你怎知这传言,不是皇太叔同党故意传出来的消息?”
听得此话,耶律洪基也有些怀疑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罢,耶律洪基突然把矛头转向耶律良:“南院同知,是不是你来造谣生事,诬告皇太叔,好离间我皇室骨肉?”
耶律良听耶律洪基这么一说,连忙跪倒在地,说道:“臣对大辽一片忠心,绝不会污蔑皇太叔的!臣得了皇太叔一党的国舅详稳萧胡笃的告密,才敢笃定!若陛下不信,亲自召耶律涅鲁古来一趟,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臣若妄言,甘俯首认罪。陛下不早备,恐堕贼之奸计啊,陛下!”
萧挞里也说道:“此事关乎社稷传承,国之大事也,何不及早谋划?”
耶律洪基说道:“可太子山那边若是真的有大虫……”
萧挞里说道:“陛下如果实在想去,带多些军队便是了。想来那皇太叔,不过几万士卒罢了。我儿带上十万兵马,足以震慑这些乱臣贼子了。待得回转,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
耶律良附和道:“此言极是!陛下,为求万无一失,先召见耶律涅鲁古,若其不来,则遣使去往其所在。围猎之日,多带些军队,又何惧他们?若皇太叔真的有不臣之心,顺势一网打尽便是!”
耶律洪基心烦意乱之下,说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了!”
见耶律洪基不耐烦,萧挞里说道:“敦睦宫使,你今日也乏了,先退下吧!我与陛下,有些体己话要说……”
听了这话,耶律良几次张口欲言,但一看到萧挞里频繁示意的眼神,只能悻悻作罢,说道:“臣告退……”
等他出去后,萧挞里才说道:“我儿,我且问你,对皇太叔,你有几分了解?”
“朕只知,萧耨斤摄政时,密谋立他为皇帝,他却坚决不受……”耶律洪基说道,“便是此事,朕已然明了他是无心帝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