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老七见到林岚微笑的样子,也摇摇头,只有尝到苦头才会知道恐惧。“接下来,排行老二的,便是诗学教习秦青,在他底下逼疯的人也不在少数。这排行并列第三的,便是兵策和律学教习,不过相比较前两位,这位已经算是正常人了。只要你能博闻强识,每月的测验,那个五个分牌不成问题。
至于最后一位教习,便是经学和史学教习,对于我等读书人来说,经史本就是分内功课,这位章夫子已经算是送分的老好人了。”
林岚有些惊讶,没想到在大京朝,竟然有这样的书院。在儒学治世的当代,有书院别出心裁地教这些。
“其他几位同窗呢?”
“阿九、十三还有十八去耕田劳作了,至于其他六位……”说到这,瘦猴阿七就一脸沮丧,“咱们是穷得省吃俭用,还怕分牌不够花,他们六位,每天大鱼大肉,住着单间,还能有多余的分牌积攒下来,书院要顺利毕业,能有一千个分牌,就能拜入言公门下,到时候就是帝师门生了。”
林岚差不多摸清楚了书院的情况,看来王言将自己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磨练自己。
“不知道最厉害的师兄,现在有多少分牌了?”
“应该是三师兄吧。估摸着能有七八百了,而且已经是举人出身,等到明年春闱,估计也差不多能离开书院,登科及第了。”一边稍微年长的人说道。
“唉,对了,十九弟,你过了童生试没?”
“还没呢。”
“还没?”那人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不会连生员都不是吧?”
“实在惭愧,在下还没参加过任何的考试。”
“……”
几人一副同情的目光,紧接着摇头叹息道:“十九弟啊,可能你连混日子都没法混了……”
“为何?”
“这经学作文,是分牌的根本,若是连作文都不会……”瘦猴老七叹息道,“你自求多福吧。”
一个如果在经学上都拿不了分的人,等于在文德书院没有立足的根本,尤其是那老学究带着有些眼光的姿态,没有秀才出身,一篇作文难拿五分,即使你是举人出身,在他眼里,上上之作,也不过七分上下,这还得看他心情如何。
在他们眼里,林岚无疑是被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