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底也是女儿家,就算柳五有些什么非同寻常的癖好,她与柳五共处一室也还是多有不便。
柳五直接点了点头:“应该的!”
对方没有任何意义,这样说起来就简单了多。贺兰叶回顾了一下刚刚的几条,觉着没有疏漏了,就说道:“我这边就这些,柳公子,说说你的要求吧。”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嗑起了瓜子,咔嚓咔嚓吃得津津有味。
柳五被她带的主动伸手抓了把瓜子,攥在手里把玩着,面对贺兰叶的话只是摇了摇头:“我没有要求。”
贺兰叶一愣,她抬头看了眼柳五。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没有要求,难道是图谋更大的?
贺兰叶双眼盛满了警惕,身体跟着往后仰了仰。
柳五有些难以启齿,他沉默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你决定就好。”
虽然不知道柳五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样的局面对于贺兰叶来说是占有优势,并且好掌控的。
她放下瓜子拍了拍手,朝柳五抱了抱拳,干脆利落道:“既然如此,那柳公子,日后就有劳了。”
柳五同样回以抱拳:“在下柳倾和,日后有劳了。”
重新商定了婚约继续,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接下来贺兰叶觉着,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关于怎么砌墙了。
毕竟没有墙,他们俩人晚上洗漱休息都是问题。
贺兰叶躲在中院去,给柳五一个补觉的时间,等天擦黑了一道吃了饭才回去,又面临了睡觉的问题。
柳五自觉,主动抱了被子去珠帘外地垫上,把床留给贺兰叶。
贺兰叶在她之前住的小杂屋那儿简简单单洗了个澡,回来后和柳五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合衣睡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贺兰叶强迫自己早些醒过来,天刚擦亮,她就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穿衣服。
“……贺兰?”
珠帘外传来柳五睡意朦胧的声音,带着一份沙哑,有种猫抓挠人的撩拨。
贺兰叶迷迷瞪瞪的状态瞬间清醒,她眨了眨眼,扭头去看,柳五许是还未睡醒,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满脸迷茫投来视线。
“今日怎么这么早?”
贺兰叶一直知道柳五长得好,不然她也不会被她的相貌骗了去,只是清晨尚未清醒的柳五,细软的发丝贴着他脸颊,困惑的眸中还带有一丝水意,松散的单衣露出他单薄的锁骨,以及一根红绳挂着在他胸前坠着的狼齿,这幅毫不设防又充满柔弱气息的样子,让贺兰叶微微一滞。
美色……
不对!这是个男人!
贺兰叶眼神一凛,回归清醒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回答柳五:“今日你回门,”
“回门……”柳五后知后觉三朝回门一事,他远远投向贺兰叶的眼中有些古怪,“可是我是男人。”
贺兰叶咬着发带反手给自己梳着发髻,随口说道:“一样,你现在是我妻。”
梳好发髻,贺兰叶扭头,朝着柳五挑了挑眉:“别让你家人等太急,早些收拾好,我送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兰叶;“真想知道你前情人是男是女。”
柳倾和:“……别想了不存在的(╥﹏╥)”
第20章 第 20 章
不管柳五是男是女,他既然顶着女子的名义嫁了过来,目前是贺兰家的媳妇儿,贺兰叶就要对他负责,该走的流程不能含糊,让人嗤笑柳家。
贺兰家对于娶来这个高官仕女也比较上心,昨儿家里头就已经把给新嫁娘的回门礼整理好了,结结实实装了一车的礼物。
贺兰家本没有女儿家出门用的车辇小轿,一干镖师们现场干活,昨儿就叮叮当当捣腾出来了一架马车来,怕被嫌弃粗糙,扯了细布印花棉把漆了红漆的车厢包了起来,瞧着也像模像样。
给柳五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临出发了,柳五带着两个侍女走出来,一看见高头骏马后头那个由矮脚小马拉着的马车,脚步一顿,不往前走了。
贺兰叶脸依旧涂了白,病恹恹的模样,她翻身刚上马,就被柳五叫了声:“三郎。”
“嗯?”
贺兰叶看着不远处画着精致妆容的柳五,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还受着伤,别骑马,去坐马车吧。”
坐马车?贺兰叶立即摇了摇头:“那是给你准备的。”
何况她哪里来的伤,真正受伤的是柳五,她今天早上还看见柳五换药的时候,伤口还没有愈合呢。
“三郎,”柳五柳叶眉似蹙非蹙,一双瞳剪秋水,端的是楚楚动人,他面带难色,朱唇微启,“莫要让我担心。”
犹如清泉般灵动的声音听在贺兰叶耳中却异样的折磨。她嘴角一抽,怕柳五还能说出更无所畏惧的话来,耷拉着脸下了马,不着痕迹瞪了柳五一眼,往后头马车走。
柳五得逞,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慢悠悠随在贺兰叶的身后一道上了马车,好在自家打的车不省材料,车厢够大,铺着软棉坐垫的内里足以坐三五人。
贺兰叶与柳五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她视线落在半空中,等马车驶出,才问道:“非要我坐马车,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柳五依旧是一副新妇打扮,脸上点了胭脂,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份红润,却面无表情毫无喜气:“我一个大男人坐马车,让你一个姑娘家骑马,这事我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