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解决完三急问题总算轻松了金某人躺在地铺之上,长吁一口气,睡意渐渐袭上心头,半梦半醒之间,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萦绕心头——

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儿呢?

“呼噜噜……”

夜色凉如水,清濯俊容,蓝衣青年缓缓睁眼,望着眼前熟睡的细瘦身影,唇角透出一抹笑意,春意绵绵。

*

晨光晓风,秋雾盈盈。

天下第一庄这日的清晨是以某白耗子的一声怒吼开始的。

“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五爷的脑袋缠成这个样子?!”

一脸恼怒的白玉堂桃花眼爆裂,死死瞪着和自己绑在一起的二人,手里甩着半张刚刚从头上扯下来的一块被单,气急败坏吼道。

“咳,这个……”金虔细眼移向展昭。

啧,咱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感情是把小白鼠脑袋被裹住这件事儿给忘了……

展昭面不改色,身直如松,平声静气道:“自然是白兄自己所为。”

“什么?!”白玉堂瞪眼。

“不信,你可以问金校尉。”展昭一本正经把问题轻飘飘扔给了金虔。

“啥?”金虔细眼圆瞪。

展昭淡然扫过一眼。

金虔只觉自己头皮一阵酥麻,忙点头道:“没错、没错!”

白玉堂微微眯眼,呲牙道:“你们两个莫不是诳五爷?”

“没有的事儿!”金虔干笑两声,“咱们和五爷无仇无怨的,为何要缠住五爷的脑袋?还不是因为晚上展大人的呼噜声太响……”

“咳!”展昭冷咳一声。

“额……那个,因为咱的呼噜声太响,半夜吵醒了五爷,所以五爷一怒之下才用被单缠住了双耳……”金虔一本正经瞎编乱造道。

“小金子你打呼声的确颇为吵耳……”白玉堂一脸赞同点了点头,猛又回过神来,追问道,“不对,为何五爷我毫无印象……”

“这个……”金虔挠了挠脑袋,继续胡编,“或许是五爷你之前中了毒,又太过劳累,睡蒙了吧……”

白玉堂仍是一脸怀疑瞪着金虔。

“实情确如金校尉所言。”展昭一脸正气,定声道。

白玉堂盯着二人半晌,可见展昭一脸平静,金虔一脸肯定,虽然心中不信,无奈却无证据,僵持半晌,终是迫于某个十分急切原因,把被单甩到一边,道:“罢了,五爷我现在没有这个闲工夫说这些,走吧!”

“走?”金虔一怔。

“去何处?”展昭一愣。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是去茅房!”

一秒死寂。

“轰!”一股热浪从金虔脚底冲上头顶,顿时将金虔染成了一个红丢丢的粽子。

“嗖嗖嗖”漫天朝霞映上展昭朗颜,一双猫儿耳朵霎幻红瑙,玲珑剔透。

白玉堂立时傻眼,滴溜溜圆的一双桃花眼望着表情诡异的二人,不知为何,自己那张脸皮也不受控制烧了起来,一脸不自在道,“不、不过是去个茅房,你们两个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这、这个,不妥吧……”金虔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道。

喂喂,咱可不想把昨晚的噩梦再复习一遍了!

“的确不妥!”展昭也硬邦邦扔出一句。

“哈?”白玉堂一脸莫名,看了看展昭,又瞅了瞅金虔,慢慢眯起双眼,“猫儿,小金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哈哈哈哈,哪有啊,五爷您多想了!”金虔一阵高笑,可笑得十分心虚。

“恩?”白玉堂双眉高高挑起,狐疑之色更重。

展昭暗暗凝气,压下满面红潮,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金虔,又望了一眼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的白玉堂,喉结动了一下,突然轻叹一口气道:“也罢,如此欺瞒也非长久之计,金校尉,不若将实情告知白兄,想白兄一代豪杰,心胸宽阔,自是不会怪你隐瞒之责。”

一瞬的时间静止。

噼啪!

一条造型犀利的闪电劈在了金虔头顶,霎时就将金虔劈傻了。

金虔手脚发麻,唇舌发木,傻呆呆看着那号称处事沉稳的南侠展昭居然就这么一脸平静地向某白耗子揭露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秘密:“白兄,你可曾觉得金校尉身材太过瘦弱?”

白玉堂一怔:“怎么?”

展昭眉峰微蹙:“白兄可曾觉得金校尉筋骨较其他男子过于柔软?”

白玉堂眼皮一跳,望向金虔,一脸若有所思。

展昭面色一紧:“白兄难道就不曾生疑?”

“咳!”白玉堂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猝然将目光从金虔身上移开,不自在侧脸,挠了挠脸皮:“五爷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会怀疑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