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金虔这才回过味儿来。

当朝天子是李后的亲儿子,那这范瑢铧作为李后的义子,自然也就是皇上的义弟——

皇上的义弟不就等于王爷千岁!

“开封府捕快金虔参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虔赶忙叩首随声呼道。

啧啧,还是猫儿反应快。

若是连包大人都跪了,咱还没跪,岂不是大事不妙。

猫儿,够义气!

“包、包大人?!展、展大人,公孙先生!恩、恩公?!”

范瑢铧一见眼前跪的这四人,顿时就慌了神,刚忙上前左右搀扶。

“范瑢铧如何受得起!折煞瑢铧了!几位大人快快请起!”

“谢王爷!”四人同时起身施礼。

李后听到到范瑢铧惊慌失措嗓音,摇头笑了笑,又转向包大人方向,渐渐肃起脸色道:“包卿,哀家的冤屈全依仗卿家了!”

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一听此言,全都沉了脸色。

金虔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细目偷望众人面色,心中不由感慨:一个是当朝黑心太后,一个是内宫总管太监,权倾朝野,位高权重。

老包不过一个三品朝官……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霉运没个头嘛!

李后盲眸灼灼,不动不移。

包大人双眉紧蹙,面色凝重。

突然,就见包大人猛然抬眼,目光凛凛道:“包拯食君之禄,自当为国尽忠,为君分忧!郭槐刘后惑乱宫廷,人神公愤;太后千古奇冤,自当昭雪。此此案不审,此冤不平,世间天理何在?包拯自当尽心竭力,还圣上一个母后,还后宫一个太后,还天下一个公道!”

李后听言,慢慢阂紧双目,两行清泪缓缓而下,涩声道:“哀家果然没选错人,包卿果为忠君爱国之士……”

包大人抱拳施礼道:“太后过奖,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李后微微颔首,抹去泪痕,又道:“不知包卿如何安排?”

包大人皱眉思索片刻,回道:“启禀太后,此时我等身处异地,人多口杂,耳目众多,恐有泄露,因此臣请太后赦微臣冒昧之罪,未能将太后身份显露人前,只请太后屈尊贵驾,先随微臣钦队回京,再细做打算。”

李后点点头,望了包大人方向一眼,又转头对范瑢铧道:“铧儿,为娘累了,扶为娘去休息吧。”

包大人一听,赶忙提声呼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何在?!”

“属下在!”四大校尉应声推门而入,抱拳道。

“请范氏母子厢房休息!定要好生保护!”

“属下遵命!”

四大校尉领命,立即护至李后与范瑢铧身侧。

李后扶着范瑢铧手臂,慢慢向门口走去,来到门口,却停住脚步,道:“朝堂之上,贤能众多,包大人可知老身为何偏偏向大人鸣冤?”

嗯?

众人听言不由一愣。

金虔自然也是纳闷,心道:

开封府不就是闻名天下、名垂千古、扬名海外的冤案平反胜地吗?

鸣冤就去开封府!这已是众人皆知常识,有何奇怪?

就听李后继续不紧不慢道:

“那郭爷乃是郭槐义子,包大人仍是依律处办,就表包大人不畏权势,不惧皇权;而包大人为护西华百姓,又设法令全县百姓联名上告——”

顿了顿,又道:

“那几日的说书段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说罢,跨槛而出。

留花厅四人面面相觑。

啧……

前两句听懂了,那自是称赞包大人。

可这最后一句是啥意思?

金虔思如闪电,细目一转,顿时惊喜过望:

感情这新上任的太后是个喜欢听评书段子的主儿,这岂不是意味着咱以后也有了本钱去巴结皇亲国戚?!

苍天啊,大地啊,咱终于熬到翻身咸鱼把歌唱的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