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上荆州的位置紧皱眉头。这时,立在陈楚身后的张辽说道:“荆州东倚汉水,西靠荆山,多丘陵滩涂,并不适合骑兵展开,不过从荆山南麓到南郡这一片区域倒是地形平坦,是何骑兵大队展开!”
陈楚不禁心头一动,暗想:‘马超极擅于使用骑兵,他会不会……?’想到这,陈楚问徐庶道:“元直,你认为马超如此行军有没有可能?”说着,陈楚的手指从宛城绕过邓县、樊城抵达汉水东岸,顿了一顿,折向西,经麦城停在当阳的位置!
徐庶一愣,双眼一亮,朝陈楚抱拳道:“主公,这极有可能!”
陈楚思忖道:“这件事先放下!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荆州的问题?”
徐庶思忖道:“根据杨同的传书,荆州很难撑过今日!然而现在我们也是鞭长莫及啊!”
陈楚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时,嘈杂声传进大帐之中。陈楚眉头一皱,不悦地喝问道:“怎么回事?”话音刚落,一名斥候奔了进来。“启禀主公,孙坚部将周泰正在水寨之外叫阵!”
心里正烦躁的陈楚霍然站起,怒声道:“好个周泰!真以为我可欺不成!众将随我出去看看!”“是!”众将齐声应诺。
陈楚按剑急步走出大帐,跨上战马飞驰到江边的寨垒之上,徐庶及一众将领紧随在陈楚身后。
陈楚立马在寨垒之上向江中眺望,只见数百战舰正列阵在水寨之外,正好在水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周泰的叫骂声被江风清晰地传到陈楚的耳中。
陈楚甩动着马鞭冷笑道:“这周泰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要是在岸上,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他的脖子!”吕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右手做了个拧的动作。一旁的典韦打了个哈哈,似乎很不屑吕布的言语。
“主公,请准许末将率军出战!”甘宁在陈楚面前跪请道,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甘宁做为水军统领,然而却在与孙坚水军的交锋中屡屡败阵,这几日真是没少听到同僚们不满地议论,甘宁的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气。
陈楚且没有立刻点头,扭头看了一眼徐庶。徐庶道:“孙坚及其麾下将领谋士并非狂妄无知之辈,而此刻他们却仅以数百战船挑战,显然是设下了圈套!”
陈楚点了点头,眉头一皱,很窝火地问道:“难道就这么缩在水寨中,任由对方叫骂不成?”
“主公,不管对方有没有设下圈套,我甘宁都一定将其击溃!”甘宁狠狠地瞪了徐庶一眼,继续请命道。
陈楚没有理会甘宁,目光依旧面带询问之色地注视着徐庶。
徐庶思忖道:“若我所料不差,此刻孙坚的水军大队定然隐藏在这周围的港汊中,只要我军出战,他们便会立刻从四面围攻上来!”
陈楚眉头紧皱。这时,甘宁也不说话了,深谙水战之道的他明白徐庶所言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徐庶突然笑了笑,朝陈楚抱拳道:“陛下,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陈楚双眼一亮,一脸期待地看着徐庶。
“陛下,我们可以……”徐庶将谋划细说了一遍。陈楚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众将则一脸佩服地看着徐庶。
之后,周泰依旧在水寨外叫骂着,不过陈楚这边却丝毫不做反应。
周泰叫骂了一阵,只感到口干舌燥,于是停了下来,吩咐身边的一名部将继续叫骂,自己则回到船舱中歇下,大口大口地灌起清水来。
叫骂声继续着,周泰则一脸烦躁地来回踱着步。换下来的一名部将进到船舱中,对周泰道:“将军,对方根本就不理会咱们!”
周泰眉头一皱,命令道:“传令下去,向陈军水寨前进五十步!”“是!”部将应诺一声,急步出了船舱。
近五百条战船排成鱼鳞阵向水寨缓缓靠近,前进到距离水寨近一百五十步距离时停了下来。孙坚军又开始叫骂。然而陈楚一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周泰见没什么效果,于是又下令船队向前靠近五十步。五百条战船再一次向水寨靠近。
当周泰的战船距离水寨仅一百步距离时,水寨中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十几座水寨寨门迅疾升起,数以千计的大小战船蜂拥而出,几乎都是全速,那如同梭子一般的快船就如同在水面上飞行的利箭一般。周泰见此情景不禁吃了一惊,秦军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将军,立刻按原计划后撤吧!”部将急声道。周泰皱眉骂道:“撤个屁!传令下去,各船准备迎战!”部将一愣。周泰瞪眼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令!”部将反应过来,连忙下去传令。
数以千计的秦军战船分成三部分,径直朝周泰的战船包夹过去。冲在最前面的是速度最快的快船,其后便是体形较大的战船,其中还夹杂着数百条装载着硫磺火药的火船。千余战船在江面上快速挺进,那场面真是蔚为壮观。
周泰的战船则缓缓向前推进着,不紧不慢。舰船上的水军士兵战意高昂,士气非常高涨。
在双方相距三四十步距离时,双方舰船上的弓弩手开始对射。双方箭矢如飞蝗般在江面上交错对飞,双方的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栽入江中。而此刻秦军快船越来越快了,士兵们的呐喊声也越来越响亮。与此同时,周泰麾下的士兵举着钩镰枪一类的兵器涌到船舷处。这种钩镰枪与陆军所用的钩镰枪有些不同,它更长,有三米多,刃上的弯钩更加长大犀利,这种钩镰枪一般是水军在接舷战时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