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低沉的嗓音,在豪爽、重情的故事背后却是女人的寂寞与心碎,《女儿花》自然就是后世的《女人花》,李宏宇把“女人”改为了“女儿”,更加符合明末的审美。
《女人花》这首歌描述了怀春少女默默地等待着梦中情人的到来,可是这些事又不能对人明言,渴望爱情之际是深深的寂寞,例如:“我怯怯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以及“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这意味着歌曲描写的少女小小年纪就已经饱尝了“寂寞”的苦味。虽然歌词有四大段,其中有不少需要反复吟唱的地方,但每次吟唱所表达的情感完全不同,听出它们其中的差异就能体会出手啊女内心细微的感情变化来。
这种情爱之歌在古代被的一些士大夫痛斥为靡靡之音,可正是这种“靡靡之音”却是古代娱乐活动的主流,不仅达官贵人,就连那些有名的士大夫也乐在其中,毕竟食色性也,难道要去像和尚一样苦修?
杨怜儿也逐渐听得入了迷,眼前浮现出一名心情哀怨的如花少女形象来,虽然她的音律造诣只能用中等水准来形容过,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欣赏水平,对于自幼接触名家乐师歌姬的她很容易被歌声打动。
“怜儿,喜欢吗?”一曲唱毕,李宏宇走到依旧沉浸在乐曲中的杨怜儿面前,微笑着问道。
杨怜儿闻言回过神来,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觉得有些不妥,要知道李宏宇现在可是一个“罪人”,因此紧跟着面色一寒,凶巴巴地瞪着李宏宇说道,“想用一首勉强凑合的曲子来打发我?门儿都没有!你要再给我作十首曲子出来。”
“只要你喜欢,这有何难?”李宏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别说十首,就是一百首他也是手到擒来。
轰的一下,李宏宇的话使得现场的百姓们顿时就是一阵骚动,他们刚才可听出来那首《女儿花》乃上乘之作,而李宏宇一口气就答应给杨怜儿写十首,难道这种经典的曲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么现在就给本姑娘作一首曲子出来,让本姑娘看看你是不是在夸海口!”
杨怜儿见李宏宇一脸的轻松,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来气,于是俏面一寒,盯着李宏宇的娇声说道,她倒要看看李宏宇的急智如何。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我李盛七步作曲。”李宏宇见杨怜儿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于是开口笑道,“不过咱们可约好了,倘若七步之内我作出了曲子,那么往事咱们一笔勾销,可好?”
“本姑娘说话向来算数,绝对不会耍赖!”杨怜儿闻言一仰下巴,冲着李宏宇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你滥竽充数的话本姑娘可不承认。”
“这好办。”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向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拱手,高声说道,“诸位,如果等下觉得在下所作的曲子还能入耳,那么麻烦您鼓一下掌,在下在此谢过了。”
街上的百姓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向李宏宇点着头,饶有兴致地望向了他,想知道李宏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作出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来。
杨怜儿也感到好奇,不过她现在心里有些后悔,万一李宏宇作出来的曲子得不到喝彩声那么届时颜面何在?如何下台,她可不想李宏宇出丑!
“劳驾,此物借我一用。”事实证明杨怜儿的担心是多余的,李宏宇略一沉吟,大步走向了路旁的一名抚琴的乐师,不多不好正好七大步,向抚琴的乐师拱了一下手后笑道。
乐师见状连忙起身,向李宏宇一躬身后退到了一旁,神色狐疑地望着李宏宇,不知道李宏宇要做什么。
“此曲名为《慧眼》,希望怜儿大小姐能看清在下是真心悔过。”李宏宇在琴前落座后伸手在琴面上抚了一下找准了音阶,然后笑着向立在面前的杨怜儿说道。
“《慧眼》?”杨怜儿闻言微微怔了一下,口中禁不住喃喃说道,心中顿时充满了兴趣。
四周围观的人们不由得纷纷下意识地向前涌去,都兴致勃勃地想近距离地聆听李宏宇的演唱和弹奏。
见此情形,李宏宇的护卫们立刻在周围组成了一道警戒线,防止人们过于靠近,表面上看是为了避免打扰李宏宇表演,实际上是为了李宏宇的安全着想。
跟着杨怜儿的那几名大汉本想站出来维持秩序,不过见到李宏宇的那些护卫出现阻止了人们向前靠近,他们也就乐得悠闲,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看得出来那个使得杨怜儿生气的小白脸好像挺有才华。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掏走云飞花开花谢,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烦恼最是无情叶,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众目睽睽下,李宏宇伸手往琴弦上一拨,然后边弹奏边望着杨怜儿微笑着悠声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既浑厚富有磁性同时又委婉清幽,配合着独特的曲风令人感到耳目一新,包括杨怜儿在内,所有人都怔在了那里,万万没想到李宏宇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唱功,哪里知道李宏宇后世之时也是练歌房里有名的“歌唱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