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不轨?”宛平县县丞闻言顿时怔了怔,马祥麟的这个帽子扣得可不小,李宏宇在朝堂上身居要职,一旦认定刀疤脸等人想要谋害李宏宇,那么刀疤脸等人这辈子可就完了。
“怎么,县丞大人认为本官冤枉了他们?”见宛平县丞怔在了那里,马祥麟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不,本官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宛平县丞闻言顿时回过神来,连忙撇清了关系,向横在中间的宛平县衙和南城兵马司的人一挥手,高声喊道,“新军执行公务,都退下!”
听闻此言,县衙的差役和南城兵马司的军士纷纷退到了两旁,他们先前已经目睹了新军士兵战斗力的强悍,可不希望与之爆发冲突,届时恐怕还没出手就会被打倒在地。
“新……新军?”
刀疤脸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神色,不无诧异地望着马祥麟和那些新军士兵,脸色逐渐泛白,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大错误,没有弄清对方底细的情形下就让人动手,结果招来了一个大麻烦。
虽然刀疤脸没见过新军,可他却听过新军的事情,知道新军是万历皇帝交给在叱咤辽东战场的新科状元李宏宇打造的一支“禁军”,可不是寻常人能招惹的。
之所以称新军为“禁军”,是因为新军采用的是全新的军制,并且由万历皇帝的内库提供军费,故而自然被视为万历皇帝的禁军了。
不要说新军后面的万历皇帝,单单执掌新军的李宏宇就不是刀疤脸的主子七爷所能对抗的,刀疤脸自然会感到心慌了。
见宛平县衙和南城兵马司的人撤走,马祥麟挥了一下手,他身后的那十来名新军士兵就向剩下的****混混们奔去,经过刚才的那场混战后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可是没人把这种伤当成一回事儿。
“放弃刀,都******放下刀!”刀疤脸这时反应了过来,连忙冲着剩下的那十来名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手下喊道,自古民不与官斗,他吃饱了撑的敢跟新军打起来。
哗啦,****混混们闻言立刻扔掉了手里的片刀和木棒,然后纷纷举起了双手,彻底放弃了抵抗,被冲上来的新军士兵给控制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们的编练使大人!”刀疤脸被两名新军士兵押到了马祥麟的面前,马祥麟不动声色地问道。
“编……编练使大人?”刀疤脸闻言原本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就发绿,身子哆嗦了一下后望向了停在迎春阁门前的那辆马车。
由于马祥麟的汉话带有浓重的四川口音,故而先前刀疤脸并没有挺清楚马祥麟的那句“保护编练使大人”,别看他是个亡命徒平日里好勇斗狠不可一世,那些都是针对平民百姓,遇到李宏宇这种级别的权贵立刻就蔫了。
如果说年轻个一二十年,刀疤脸或许会看淡生死,不过跟在七爷身边很长时间,如今也有着不小的家业,心中有了牵挂,自然失去了年轻时的那份狠劲,他还想以后颐养天年,可不想白白地丢了性命。
“带下去好生看押!”马祥麟并没有给刀疤脸解释的机会,随后挥了挥手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这些人竟然是新军?”
“太彪悍了,你看见没,刚才那些新军一个打好几个。”
“岂止是彪悍,简直是神勇,那些混子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好像编练使大人也在,难道在马车里?”
“新军的编练使就是咱们新科的状元郎吧!”
“这迎春阁犯了什么事儿,竟然招惹了新科状元?”
……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嗡嗡地议论着,对于新军士兵的身份感到颇为惊讶,同时也惊叹于新军士兵的能打,要知道那些混混平常也经常打架有着不少打架的经验,可在那些新军士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