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还记得徐韬为何打你吗?”沉吟了一下后,李宏宇皱着眉头问道,想知道冲突的一些细节。
“当时形势太过混乱,大家都在一起推搡,可能他情急之下打了我。”李宏宜苦笑了一声,对于混乱中被人打只能自认倒霉。
“二哥,这件事情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想起的细节越多越好。”李宏宇知道一时间无法让李宏宜想起更多的事情,因此开口嘱咐道,李宏宜想起的细节越多就越对他的案子有利。
“好,我回去仔细回忆一下。”李宏宜连连点着头,虽然不清楚李宏宇为何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但既然李宏宇关心他的案子那么他肯定要慎重对待,这意味着他还没有被人遗忘。
“二哥,你是否记得酒宴后你的香囊是否在身上?”得到李宏宜肯定的答复后,李宏宇随即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可是关系到李宏宜杀人的最直接证据。
“当时没有注意这件事情,又喝了不少酒,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李宏宜摇了摇头,当晚酒宴上很多人都喝醉了,一些细节真的很难想起来。
“红袖姑娘那晚喝了多少酒?”李宏宜的回答在李宏宇的意料之中,沉吟了一下后问道。
红袖是明月阁的一名红牌姑娘,当晚在酒宴上陪着李宏宜,李宏宜晚上在她那里留宿。
根据红袖的贴身侍女五丫在公堂上的作证,李宏宜当晚宽衣睡觉时身上还带着那个香囊,她亲自解下后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可第二天那个香囊却出现在了徐韬的尸体上。
“红袖姑娘也喝了不少,当时大家都很开心,频频举杯对饮。”李宏宜想了想后回答,否则的话也不会由五丫给他宽衣了,实际上红袖的衣衫也是五丫帮着脱的。
事实上,红袖那晚确实喝了很多酒,在场的人都可以证实她搀扶着李宏宇回住处的时候已经显现出了醉态,连路都走不稳,故而夏祥认为她不可能动李宏宜的香囊。
而因为接触过李宏宜的香囊,所以五丫曾经在武昌府大牢的刑房里被施以酷刑逼供,结果五丫在被打得死去活来后一口咬定没有动过那个香囊,而李宏宜又记不清香囊的事情,所以香囊就成为了李宏宜杀人的罪证。
“二哥,如果不是你杀人的话,那么香囊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徐韬的尸体上,而且那把刀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红袖姑娘的房间里。”李宏宇的眉头皱了皱,郑重其事地向李宏宜说道。
“这不可能,红袖姑娘是不会害我的!”李宏宜微微一怔,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听懂了李宏宇的意思,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况且,那晚没人看见有人进出过我的房间。”
“二哥,没人看见不等于没有!又或者有人提前做了安排。”李宏宇不动声色地纠正了李宏宜的说法,他怀疑有人进出过红袖的房间放凶器,又或者那把凶器提前就在红袖的房间里放着。
“提前做了安排?”李宏宜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狐疑地望着李宏宇,“宏宇,根据仵作的验证,那把凶器确实是杀了徐韬的那把,他们如何在案发前把凶器藏进来。
“很简单,找两把一摸一样的凶器即可,只要在刀身抹上人血,那么就连仵作也无法分辨出是不是杀死徐韬的那把。”李宏宇对此早有准备,有条不紊地向李宏宜解释着。
这一下,不仅李宏宜,连李仁河都怔在了那里,两人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不得不说李宏宇的这番言语非常有道理,在实际中有可能发生。
“可我在武昌城里并没有仇家,他们为何要陷害我?”经过最初的错愕后,李宏宜不由得疑惑地望向了李宏宇,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他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对方为何要下如此毒手。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李宏宇现在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苦笑着说道,毫无疑问李宏宜是被凶手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我应该怎么办?”
李宏宜不由得变得紧张了起来,双目闪过一丝期望的神色,虽然他的案情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但经过李宏宇的分析后脉络却变得清晰了起来,这无疑给了他翻案的希望。
“二哥,你回去仔细想想当晚的一些细节,想的越多越好。”李宏宇想了想后沉声嘱咐李宏宇道,“这件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如果想到了什么就告诉牢头你想吃糖醋鱼,届时我和大伯会来见你!”
“好!”李宏宜闻言连连点着头。
一旁的李仁河也暗中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宏宇的身上了,很显然经过刚才的一幕后他意识到李宏宇的查案能力要远强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