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老爷,民女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明确告诉他民女是秦家的二小姐,是李家族长的外甥女。”秦月咬了咬嘴唇,双眸寒光一闪,随后郑重其事地向陈裕说道,“知县老爷不信的话可以查证。”
“秦家小姐说的是事实吗?”陈裕的眉头皱了一下,问向了李宏亘的那两名同伙,如果事情真的如秦月所说的那样,那么案情就已经清晰明了了,李宏亘是故意进的秦月的闺房。
“是事实,是事实!”两名同伙闻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着头。
正如李宏亘先前所猜测的那样两人现在心里对他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李宏亘的话两人也不会搅合进如此大的麻烦里,因此现在为了脱罪肯定想办法置李宏亘于死地,只有把责任都推在李宏亘的身上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好狠的女人!”李宏宇心中不由得暗道了一声,他一直在留意着秦月因此注意到了刚才秦月的反应,从秦月咬嘴唇的这个细微的动作上意识到秦月撒了谎,而这样做的目的无疑就是把李宏亘推上绝路。
实际上秦月勿需这样做,因为无论李宏亘是否知道她的身份,从此案的结果上来看李宏亘都要受到严惩,因为很显然李宏宇并没有让柔儿伺候李宏亘,这就使得李宏亘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脱身的机会。
说实话李宏宇现在对秦月是刮目相看,他原先只是以为秦月是一个娇生惯养、眼高于顶的娇小姐。
可秦月面对陈裕时竟然还能保持得如此镇定没有丝毫的胆怯,这可殊为难得,要是换成别家的小姐肯定早就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了。
这使得李宏宇感到颇为郁闷,倘若要是让秦月知道他算计她的事情的话,那么指不定她会如何报复自己的,他可是非常清楚女人发起疯来的执着与可怕。
“县尊大人,他……他们在说谎,请县尊大人明察,还学生一个公道。”李宏亘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冲着陈裕连连磕着头,与流放相比他更怕李仁河,得罪李仁河的下场可是非常可怕的,保不准他稀里糊涂地就死在了流配的路上,而且家人也会是受到牵连。
“拖下去。”陈裕见状冲着一旁的差役摆了摆手,事到如今案子已经非常清楚了,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仙尊大人,学生冤枉,学生冤枉呀!”李宏亘随即被两名差役给拖了出去,李宏亘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可惜的是陈裕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本县告诉你们,你们所说的话本县都已经记在了心里,如果你们以后胆敢翻供的话可别怪本县不客气了。”等李宏亘走后,陈裕神色冷峻地向跪在那里的李宏亘的两名同伙和白衫青年说道。
“知县老爷放心,小的们不敢放肆。”三人连忙躬身,唯唯诺诺地说道,他们现在的命运都在陈裕的手里攥着自然不会翻供,否则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宏宇,虽然你与此事无关但事情终究因你而起,本县希望你能以此为戒,切莫再犯类似的错误。”陈裕闻言微微颔首,然后望向了李宏宇,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学生受教,定当改过。”李宏宇一本正经地向陈裕一躬身,陈裕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的源头在他身上,如果他不给李宏亘那份后宅示意图的话李宏亘绝对不敢闯进秦家。
这时,秦月不由得面罩寒霜地望了李宏宇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客厅里发生的事情已经源源不绝地传到了后宅,故而她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李宏宇不能保护贴身丫鬟柔儿感到十分鄙视。
李宏宇注意到了秦月鄙夷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意味她并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来,看来李宏亘的事情就要这么完结了。
由于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李仁河设宴款待陈裕,白河镇有头有脸的士绅纷纷作陪,气氛十分热闹。
李宏宇也被赵氏留在李家大宅里吃饭,赵氏也听说了客厅里发生的事情心中暗自感到庆幸,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李宏宇算是安然过了这一关。
“宇儿,以后再遇到什么事要先跟娘商量一下,切莫再意气用事。”饭桌上,赵氏给李宏宇夹了一筷子菜,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她可不认为好运气一直会跟着李宏宇。
“娘放心,孩儿以后一定稳重行事。”李宏宇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也给赵氏夹了一筷子菜,“娘,你也吃,今天的菜炒得不错。”
赵氏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要知道以前李宏宇在饭桌上只知道埋头吃饭,从没有给她夹过菜,她举得李宏宇真的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