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司令员同志,在这里。这里有一个水库,德军只要打开闸门,就能将我军前进的道路全部淹没。”
我看清楚参谋长所指的位置后,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敌人的水库就在莫沙车站附近?如果他们打开闸门放水的话,不是要将车站全部淹没吗?”说到这里,我不禁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说德国人真是太狡猾了,我当初坚守马马耶夫岗的时候,就曾经考虑过以水代兵,但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没有实施这个方案。可现在德军却企图采用同样的战术,来挡住我军前进的道路。
我抬头望着卡图科夫问:“卡图科夫将军,您打算怎么做?是稳妥起见,让赶往莫沙车站的部队暂停行动;还是冒一下险,让部队继续前进?”
“司令员同志,”我的话刚说完,参谋长就开始劝说卡图科夫:“我看了一下地图,水库离莫沙车站还有几公里的距离,德国人就算放水的话,也不见得能将车站淹没,最多会让车站成为大水中的孤岛。不如我们就冒冒险,让格特曼将军的主力继续向莫沙车站靠拢?”
卡图科夫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参谋长,最后在桌上猛地拍了一巴掌,果断地说:“好,就这么决定了,让部队继续前进。只要德军开闸放水,固然让车站的守军成为了孤军,但同时他们的部队也会因为大水的阻隔,而无法在短期内发起对车站的反击。”
…………
虽然卡图科夫的命令,及时地传达了下去,不过没等格特曼将军的主力赶到车站。随着德军打开了闸门,冲在最前面的坦克第300旅的全部坦克,便全部泡在了汹涌的洪水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洪水只淹没了履带,没有给该旅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参谋长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对卡图科夫庆幸地说:“司令员同志,虽然洪水淹没了前进的道路,让我们的坦克无法继续向前,可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没错,只要人员和装备没有受到损失。”卡图科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后,接着说道:“等过两天洪水退去,我们的坦克旅还能继续向前推进。对了,参谋长,我担心坦克兵们没有携带太多的给养,在洪水退去以后,你要安排专门的人手,去给他们送补给。”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参谋长信心十足地说:“我待会儿就给格特曼将军打电话,让他安排专门的人手,给困在洪水中的坦克第200旅的坦克兵们送给养。”
“莫沙车站那边怎么样了?”卡图科夫更关心的始终还是莫沙车站里的坦克第64旅,他等参谋长一说完,立即接着问道:“车站里的水深吗?”
“还行。”参谋长点着头,不以为然地说:“根据博伊科上校的报告,车站内水最深的地方,刚刚过膝盖,对部队没有多大的影响。”
卡图科夫点了点头以后,又吩咐道:“莫沙车站离切尔诺维策城只有几十公里,让博伊科上校做好防空措施,免得遭到德军的突然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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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科夫担心莫沙车站会遭到来自切尔诺维策城的德军飞机的空袭,但实际情况却让我们大跌眼镜。德军出动了六架轰炸机,以超出地面高射机枪射程的高度,大摇大摆地从莫沙车站的上空飞过,去轰炸被洪水围困的坦克第200旅。
由于坦克第200旅的坦克,都被困在了洪水中无法动弹,结果成为了德军轰炸机的靶子。当卡图科夫听到德军在空袭坦克旅时,急得暴跳如雷,他直接给方面军参谋长博戈柳博夫打去了电话,急匆匆地说:“参谋长同志,我的坦克第200旅在莫沙车站以北二十公里的地方,遭到了德军的空袭,请求空军支援,请求空军支援。”
博戈柳博夫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后,也被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卡图科夫将军,不要着急,你确认敌人是在轰炸你的坦克旅吗?”
“确认,当然确认。”见博戈柳博夫对自己的报告还有点不相信,卡图科夫越发着急了,“坦克第200旅在前往莫沙车站的途中,由于德军开闸放水淹没了道路,结果被洪水困在了。敌人的轰炸机把这些无法动弹的坦克,当成了靶子,假如你再不派飞机去志愿的话,他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见卡图科夫如此着急,博戈柳博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说:“卡图科夫将军,您不要着急,我马上给空军打电话,让他们派歼击机去支援你们。”
看到卡图科夫放下电话,急红了眼的参谋长紧张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们的空军能及时地赶到吗?”
卡图科夫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就算我们的空军来得再快,估计坦克第200旅的损失也小不了。”
当歼击机赶到战场时,德军的六架轰炸机已扔光了全部的炸弹,打光了机载机枪的子弹,正准备返航。我军的歼击机冲上去,冲着敌人的轰炸机一阵狂扫,成功地击落了两架,击伤了一架,剩下的三架分散后逃往了切尔诺维策方向。
等空战结束后,格特曼给卡图科夫打来了电话,报告坦克旅的损失情况:“…该旅被击毁坦克21辆,现存坦克3辆,旅长在空袭中牺牲,由尼基京中尉暂时接替该旅的指挥。”
我在旁边听到格特曼的报告时,心中不禁苦笑连连,暗说:“看来坦克第200旅的损失惨重啊,不光几乎全部的坦克被击毁,而是全旅的指挥员只剩下了一名中尉,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兵员和装备补充的话,这个旅只能被撤销番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