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小时,阿赫罗梅耶夫收集到的情报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看完以后,心里显得格外郁闷,没想到阵地上的大多数坑道,还真的存在巴斯曼诺夫说的那种情况,难怪德军攻取这样的阵地时,也没有多费什么力气。
阿赫罗梅耶夫还特意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由于这些的通风不畅,所以才会出现了中间地段缺氧的情况,所以我们的指战员为了图省事,都待在离洞口近的位置。这样就和原先设计坑道工事的目的而背道而驰。我认为现在应该让各师对坑道进行整改,增添通风口,完善坑道工事的防御效果。”
“少校同志。”坐在旁边的基里洛夫接着说:“最好在部队里找找,看有没有当过矿工的战士,说到设计坑道完善防御措施,还是要靠这些有经验的战士。”
阿赫罗梅耶夫把基里洛夫所说的话都一一地记在了本子上,随后望着我问:“需要立即将这条命令传达下去吗?”
“是的,少校同志。”我果断地说道:“立即把命令传达到每个师,并命令他们连夜对坑道工事进行改进。如果两天后,还存在同样的安全隐患,我一定会严惩不贷。去发报吧!”
改进坑道的任务布置下去后,别济科夫走过来,笑着向我汇报说:“司令员同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上级决定在我们的防区内先设立五个坦克维修站,剩下的几个维修站,也会陆续建立的。”
听别济科夫说马上要设立坦克维修站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问:“参谋长同志,第一排的维修站都在什么地方?”
别济科夫轻轻地挣脱了我的魔爪,将桌上地图扯得离我稍微近一些的地方,用红蓝铅笔红色的一端,在上面不同的位置画了五个三角形,然后把笔扔到一旁,望着我说道:“就在这几个地方,其中一个维修站,离我们的司令部只有几百米。您看,需要让他们把位置调整到别的地方去吗?”
“不用不用,”我摆着手说道:“既然是上级选定的地点,就让他们设在这里吧,免得让维修站的同志为难。”
“好吧,”别济科夫听我同意了坦克维修站的设点,也开心地说:“这样一来,我们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工人同志们是如何修理坦克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屋外一阵接一阵的坦克轰鸣声惊醒了。我气恼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挡在窗口的帘子,朝外面看去。
我看到一辆装甲牵引车拖着一辆被打坏的t-34坦克,朝着远处的维修站开去。我越看觉得这个牵引车越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想起原来是德军虎式坦克的底座,不知道被谁改建成了装甲牵引车。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走出了房门。叫上两名警卫员,就朝着维修站的方向走过去。进入维修站时,我看到有几名工人技师正围在被打坏的坦克附近忙碌。
我刚走过去,便有一位穿着蓝布工作服的男子迎了上来,主动和我打招呼:“您好啊,将军同志,我是这里的站长科斯基,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地方吗?”
我指着他身后那辆由德军虎式坦克改建的牵引车,问道:“这辆牵引车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技术装备损失很大,可你们不光不把打坏的坦克进行修复,用来装备我们的部队,反而改成了装甲牵引车,用来拉战场上那些被打坏的坦克?”
对于我的质疑,科斯基连忙说道:“将军同志,开这辆牵引车的同志现在不在。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稍微等一下,由他亲自来向您解释为什么要将打坏的德军坦克,改造成装甲牵引车。”
其实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反正现在也没事,索性就在这里等等那个驾驶员,顺便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了一会儿,一名走路有点跛的年轻人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看到我们几个人站在牵引车旁,他忍不住大声地喊道:“喂,站长同志,你们站在我的牵引车那里做什么?”
“喂,优尔达,你到哪里去了?”站长用责备的语气说道:“这位将军同志有事情要找你,谁知道你闲逛了这么久才回来。”
年轻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了个军礼,礼貌地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您当过兵?”虽然他穿的是工作服,但我看到他敬礼的动作很标准,所以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的,将军同志,”优尔达简短地回答说:“我以前是坦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