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盛荣和老黑赶紧站起身与刘权东打了声招呼,
刘权东径直走到丁老三对面坐了下來,看着一桌子的古董,脸上露出了一丝怒容,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并未当场发作,而是冷冷地说道:“久闻丁三爷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某有幸得江湖人送‘东邪’的名号,竟与三爷的‘西毒’名号齐名,心中一直甚感不安。”
“嘿嘿,东爷这是哪里话,其实是我心感不安才对,东爷的心狠手辣,道上谁不闻风丧胆,我丁老三何德何能,能与东爷齐名呢。”
丁老三这分明便是话中有话,刘权东听了,脸色愈加阴沉:“丁三爷,只是我有些事情沒弄明白,我与丁三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丁三爷怎么一來上海,就拆我的台呢。”
一旁的老黑一听,心中疑惑不已:“这气氛不太对劲啊,怎么反而是刘权东先找丁老三的麻烦呢,他俩难道还有啥恩怨。”
丁老三冷冷一笑:“井水不犯河水,东爷的人抢了老子的传国玉玺,还伤了老子的侄子,活活打死老子的徒弟,这他娘的还叫井水不犯河水,。”丁老三越说越激动,最后猛地一拳捶到了茶几上,茶几竟被震裂了一条细缝,
刘权东顿时脸色一变,一下子明白了过來,原來这传国玉玺竟是丁老三的东西,自己这次可真是不小心捅到马蜂窝了,
不过刘权东却装出一副糊涂的表情,说道:“丁三爷这是什么话,我可听不明白丁三爷的意思。”
“哼,听不听得明白只有东爷你心里知道,在上海,除了东爷你的人,难道还有谁敢做出这种事來,何况这件事,恐怕也只有向老板和东爷知道吧。”丁老三说着,微微一抬头,怒目瞪了向盛荣一眼,向盛荣顿时觉得如芒刺背,
刘权东脑子一转,随即说道:“竟然有人敢劫丁三爷的东西,他妈的是哪个家伙,还坏了老子得名声,丁三爷,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我自会查个清楚,给丁三爷一个交代,只不过,丁三爷今日带來的这几件东西,恐怕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丁老三此时真想拔出玄铁宝剑与刘权东杀个痛快,不过他想到博新文说的话,此时还得以大局为重,只得稳了稳情绪,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道:“我听说东爷丢了几件心爱之物,也就这么赶巧,正好让我给碰上了,于是便花钱买了下來,东爷若是能够帮我找到杀害我徒弟的凶徒,并且助我拿回传国玉玺,这几件东西便算作我送给东爷的见面礼了。”
刘权东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在心中暗暗骂道:“他妈的,拿了老子的东西來跟老子做人情。”不过这会儿他也不能发作,只能勉强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拱手道:“如此我便谢过丁三爷了,那就请丁三爷等我的消息吧。”
刘权东说完,让其手下收起桌上的几件古董,起身便领着一帮手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丁老三竟然沒有发飙,二人竟然也沒打起來,当然这样的结局对他來说,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