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蒙不是让她盯着覃澈的一举一动么?她保证,今天过后覃澈将会彻底失去一个铁杆骨灰脑残米分!
“cut!”
“cut!!”
“cut!!!”
范桐喊停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覃澈还没上场,宋韵婷已经ng了七八次,偏偏她态度还傲慢得很,不断抱怨灯光摄像场地什么的影响自己发挥。若不是碍着她的绯闻男友黎世安,恐怕范桐一早已经将她拎出去扔到马路牙子上了。
“不如由覃澈先出场吧。”编剧建议,“删去喝酒那段,后面用布景板补拍几个室外镜头,插在覃澈出场前,让后期的人包装一下,应该不会影响整体效果。”
宋韵婷一听说要删减自己的戏份,顿时不乐意了。但范桐覃澈都同意,灯光和摄像也已经开始调整,她毕竟不敢让大神迁就自己,只得不情不愿的开始准备下一幕。
这次是覃澈直接出场,遇到已经喝醉的宋韵婷。
摄像机机头灯亮起的那一刻,覃澈周身的冷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拿着酒杯的右手优雅的搭在吧台,黑色衬衫的最上面两粒扣子不知所踪,完美的胸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已经“喝醉”的宋韵婷跌跌撞撞冲了过来,他右手轻抬,划了个圈将她揽入怀中,酒杯绕过她的脖子送到自己唇边,淡笑着呡了一口。
宋韵婷大概是被迷住了,呆呆的望着他,背了无数遍的台词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过了两秒,她仍是那副神情,范桐大为恼火,正要喊停,却见覃澈将酒杯往吧台一扔,右手捏住宋韵婷的下巴,身子一转,借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正对宋韵婷的镜头,俯身吻住了她。
禽兽!穆浥尘在心里狠狠骂道,剧本上这一场根本没有吻戏,明显是覃澈自作主张加上去的!宋韵婷演的不过是女二罢了,又不是女主角,他干嘛一上场就发情?
真替罗小蒙不值!
不过范桐倒是很满意,覃澈的这一举动不但救了场,还让后面的剧情更顺了些。宋韵婷也慢慢找到了感觉,接下来的表演自然了许多。
这一场戏只ng了两次便全部拍完,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快一个小时。整个过程中,覃澈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演戏,一点做作的痕迹都没有,神态动作非常自然,仿佛身心都已经融入剧情当中。
明明是在现场观看,却像是在看经过后期剪辑包装的成品一般。穆浥尘虽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覃澈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接下来是几个二线演员上场,虽然演技不如覃澈,但比起宋韵婷就好太多了,ng次数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因为剧情精彩,穆浥尘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柯峻招呼她去收拾道具,才发现已经拍完了。
因为开机的缘故,今天只拍三场,覃澈等人陆续离开,那边群众演员已经排着队去财务林叔那里领钱,穆浥尘想到自己还有五百块的出场费,顿时一喜。不过她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等道具全部收拾好了,这才蹭到林叔面前。
“小穆,怎么还没走?”林叔热情地打招呼。
穆浥尘一愣,林叔您不是忘了要发钱给我吧?
“那个……林叔刚给群众演员发完钱哈?”她委婉提示,“今天大家都很卖力。”
“是啊,之前培训得不错。”林叔合上账本,“难得今天这么早收工,快回去休息吧,你看你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女孩子长得漂亮也需要保养,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
穆浥尘泪流满面,林叔您真忘了要发钱给我啊!
她脸皮薄,与林叔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要钱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是五百块对她来说并不是小数目,她很需要这笔钱,真是纠结得很。
“林叔,您掌管着整个剧组的财务,账目繁多,会不会有出错的时候啊?”犹豫了半天,她红着脸“暗示”。
“当然会了,不过我一般前一天下班前和第二天上班后,都会把账目重新算一遍。”
穆浥尘稍微放心,或许明天他就会把钱给她。
“林叔我先走啦,不妨碍你算账了。”
她的运动鞋只剩下一只,不过剧组有给演员穿的鞋子,她想借一双穿回去,明天上班的时候再还回来。但她跟林叔说话的功夫,管理道具的柯峻已经走了,放鞋的柜子上横着一把大锁,她只能干瞪眼。
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是左脚穿运动鞋,右脚光着;二是继续穿这双又丑又不合脚的人字拖。
虽然她一直崇拜梵高,但显然没能达到梵高那个境界,因此果断放弃了第一种,决定穿着人字拖回去。虽然这样有点不伦不类,但大街上那些人又不认得她,她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要是碰到熟人,就告诉人家这是行为艺术好了。
今天收工得早,剧组没有提供盒饭,想到已经损失了一双鞋子,经济压力巨大,她打算去片场斜对面的小吃店买两个馒头当午餐。
谁知刚走到片场门口就遇到了安宁,后者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相机,一副专业摄影记者的模样。
呃,安师兄,你看我这行为艺术还行么?
☆、第7章 并不是意外
安宁着实被惊了一下。
不是每个学艺术的人都会把自己也搞成艺术品,穆浥尘就是比较正常的那种,跟别系同学比起来,也就是气质比较清雅罢了,任何“艺术家的怪癖”都没有,何曾做过这副打扮?
“那个……安师兄,真巧,你在这附近采访吗?”穆浥尘堆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安宁还没回答,他身后一人道:“小安,这就是你那个美术系的师妹?”上前一步打量了穆浥尘一番,叹道,“果然,一看就是学艺术的。”
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岁,是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傻大个,语气里并没有丝毫讽刺,反而带了些崇拜的意味。
穆浥尘囧,大哥我能告诉你我这样穿是因为我的鞋被一只没下限没节操穷凶极恶的畜牲叼走了吗?
安宁回过神来,赶紧救场:“小尘,这是我的同事陈志辉;阿辉,这是我师妹穆浥尘。”
两人互相问了好,安宁又道:“小尘,你这是要去哪里?如果顺路的话我们送你吧。”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咪表后的一辆黑色小车,“我们的车在那边。”
“不用啦,我已经下班了,现在准备回学校去,多谢安师兄,再见!”穆浥尘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两人的视线,行为艺术什么的,还是不要在熟人面前表演了。
“我们刚好要经过g大,真是巧了。”陈志辉一边说,一边冲安宁挤了挤眼睛。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穆浥尘有些尴尬,安宁毕竟曾追过她,又知道她和男朋友分了手,虽然人家现在未必还有那种心思,但能避嫌还是避嫌的好。
“真的不用啦,我……还有点别的事,可能要晚一会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