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纠缠不休…“够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你林景辉我虞琇沔还高攀不起!出尔反尔还真是大丈夫所为!离开你方才是我最正确的事,振淩固然年幼,却比你千百般的好!”虞琇沔此时也烦他烦的厉害“别每次看到我就说这种让振淩不快的话,看着平白让人厌烦!”
这是第一次虞琇沔对林景辉出言训斥,林景辉惊愕的站在原地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曹振淩协同虞琇沔离开的背影。
“虞琇沔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林景辉咆哮着冲他背后吼道。
原以为是发泄的,旁人听着也就听着。
可谁知虞琇沔忽然停下回了句“认真说,我现在就后悔了。”
旁人神情千变万化,看向曹振淩的眼神都怪怪的。
曹振淩处于对虞琇沔的信任,自然不会和身旁的人一样有所怀疑。他坚信,自家夫人最钟情与他。
“当年轻信你的言辞,舍弃一身才华嫁给你,平白浪费这么多岁月,我当真是后悔过的。”索性,遇见了正确的人“曹振淩很好,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好的。”
虞琇沔否认了过去的一切,感情,时间,他们相守的时光,这一切,他都是后悔的。
林景辉不知道心中那刀割一般的疼痛是为什么,明明自己心中时常回忆起当年美好的记忆,后悔不敢意气用事休了虞琇沔。
可现在,那人却告诉自己,他后悔过,后悔跟了自己,后悔放弃自己的一切,却不后悔嫁给曹振淩……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对不起他什么了?
安夕瑶就是外面街上随便便能买到的宝石,看着漂亮,但杂质多,做的精致,可禁不起多看。而虞琇沔这时上好的暖玉,稀有,却不出彩,温润的一块,放在那,不惊不然,静静的,但让人越看越爱,越看越是放不开手。
林景辉眼瞎的为了快漂亮的宝石舍弃了上好的美玉,转过头清醒后自然后悔异常,每每瞧见便想再拿回属于自己的美玉。
只可惜,丢了都丢了,那还会再换回去?
曹思慕看着这幕,心里嘲讽着那男人恶劣的本性,以及恶心背信弃义。
若非他当年的誓言,虞琇沔不会嫁他,两人便是兄弟,相守一生也是美谈。
可林景辉给予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的誓言,却背信弃义,还反过来责怪虞琇沔不能生,所以理直气壮的在外面养了个三,让三爬到自己脑袋上,生了孩子。
这如何让人不愤怒?
林景辉深受打击,在酒馆里借酒消愁,也没人敢打扰。
似醉非醉时,忽然瞧见一个腰间带着紫玉的男子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自顾自斟了酒杯,轻言“你想,在夺回属于你的那个人吗?”
想!林景辉如何不想?
可那人已然绝情,又如何能夺得回来?
回到曹府,压抑兴奋劲的曹振淩当即一把扛起自家夫人,就算虞琇沔从后腰抽出直尺一顿暴打也没用。
他家夫人当众说最喜欢自己了,他家夫人当众表白了,这如何能让他忍?!
所谓忍无可忍好味道~只可惜其后几日,就没好日子过了。
礼部…有点忙有点忙有点忙…曹振淩拉耸着耳朵好几日都没瞧见虞琇沔了,虞琇沔回来得晚,都去隔壁房间睡,不来打扰自己,忧伤。
明儿北蛮的人就要到了,忙过这阵子,就能见个面,亲个小嘴了吧?
洛萨国王子来访,自然设有国宴。
曹振淩第一次瞧见那对自家妹子感兴趣的男人,看着对方固然穿着衣服,可这肌肉一股股的,似乎要从衣服里挣脱而出,又生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面容俊朗刚硬,当真是铁铮铮的英武汉子。
怪不得他家妹子一点兴趣都没,就这模样,他大哥队伍里,十个九个这德行,另外一个能长得更凶残。
国书内容早已谈妥,曹振淩只是个武将,官位还不太高,所以知道的并不多。
宴席对他而言,就是走个过场。
林景辉比上次看到是,更显颓废。曹振淩也能理解,毕竟那小子还以为虞琇沔跟他只是自己尊敬有度,虞琇沔感恩,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
上次被狠狠打了脸,粉碎了他所有的骄傲,还被一个女人打败,那是击碎了这位大将军脆弱的小心肝啊。
散席时,曹振淩舔着脸跟在虞琇沔屁股后头。
虞琇沔道是想跟他回去,可谁知刚要出宫门,便被张艾,赵赫池的贴身太监拦住“虞先生啊,皇上找您呢。”
虞琇沔暗叹,回头和曹振淩交代了句便要跟上。
可谁知平时好说话的曹振淩,今儿愣是不肯走,死活黏在他屁股后头,一同跟着要去宫殿。
张艾也是有些发愣“天子就召见了虞先生,曹将军您…”
“我就待在外面等我夫人!”坚定脸,都好几天了,好几天了,人都没见到一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连舔一口的时间都不给?就又要召唤过去?虐不虐心?虐不虐心?!
赵赫池召见虞琇沔是为了讨论赤那的,可谁知张艾把虞琇沔带进来时,说屁股后头还跟着一只,这让他这做皇上的又好气又好笑。
“他滚进来做什么?不放心朕了还?”
虞琇沔那会不知道那小子的花花心思?“大概好几天没见了…”自己该找个时间给他顺个毛,否则又要不太平。
“见着做什么?”赵赫池不要脸的调笑道。
虞琇沔木讷着张脸,看向赵赫池。
后者不自在的动了动“北蛮统一是你一手策划,如今看到赤那你有什么想法?”
“赤那是最有可能继承洛萨国的王子,今日皇上您也看到,赤那野心或许没其父这么大,却也不是好招惹的。”联亲最为妥当,但曹思慕不可,所以虞琇沔迟迟没说出口。
“不错,南蛮的使团还有四日便抵达,我们先看看南蛮到底何意。”赵赫池思索道。
酒邵与朝中两位大臣也在,一行人讨论了大半个时辰的公事,天子才放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