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晔感叹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其身侧响起,差点吓了刘晔一跳。
刘晔连忙侧身一看,发现说话者正是丁靖。
见到丁靖面色如常,一脸轻松的样子,刘晔更是惊奇,连忙微微一礼,道:“原来是丁并兄弟,你怎么……”
“刘兄弟是在疑惑我为何不似其他人一样,竟表现得如此轻松自得么?”丁靖微微笑道。
刘晔尴尬一笑,意识到自己言谈语的“旱鸭子”一词,用的有些不恰当,可能引起了丁靖的介意,连忙歉然道:“丁兄弟,请宽恕在下,刚刚我只是一时失言!”
丁靖摇了摇头,脸上假作满不在乎地言道:“刘兄弟言重了,我并无责怪之意,他们确实不擅水性,连大船也从未坐过,可不就是旱鸭子么!”
“这帮小兔崽子,回河北后,我非得好好练练他们不可,不求他们人人善水,至少别再像现在这般狼狈了!”丁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言道。
说实话,看着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士卒,在船上竟然表现得如此不堪,他丁靖感觉脸都丢尽了。
听着丁靖的话语,刘晔却是目露精光,觉得丁靖的言行风格,实在和他人不同。
不过刘晔心中却有一个疑问,便问道:“对了,晔还有一个疑惑,不知可能问否?”
丁靖笑道:“当然可以!”
刘晔立即问道:“丁兄弟既然从遥遥的河北而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呀?”
丁靖眨巴着眼睛看向刘晔,有些诧异道:“刘兄弟,鲁兄弟既然请你带我渡河,难道就没跟你说过我此来的目的么?”
刘晔摇了摇头,道:“并没有,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这个家伙,是又要托我帮他送货物渡河呢,却不想是让我来渡人渡马的。”
丁靖点了点头,从刘晔的话语中,他知道了刘晔和鲁肃应该关系不错,算得上莫逆之交了。
既然如此,丁靖也不打算隐瞒刘晔,直接相告道:“刘兄弟,既然鲁子敬对你是推心置腹,那我丁并也自然不该瞒你。”
“其实,这次我从河北原来淮地,是来寻觅神医华佗的,想要请华佗先生北上,救治我那病危的母亲!”丁靖正色诉说道。
刘晔知道了丁靖此来的目的,脸上也顿时一凛,心中对丁靖行径极为佩服。
他刘晔也是个孝顺之人,尤其是他的母亲早亡,以至于令刘晔至今心中痛苦,对自己不能为母尽孝而感到极为自责。
此刻知道丁靖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疾行向淮南,竟然是为了救治母亲,如此孝义之举,令刘晔亦是感动倍加,只觉得丁靖此人当为豪杰。
突然,刘晔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丁靖。
“等会儿!丁兄弟……你既然是来寻人的,为何……为何要带百骑相随!你不会在诓骗我吧?!”刘晔有些惊慌地指着丁靖叫道,“若你用孝义之道来诈我刘晔,我刘晔就算舍弃好友之请,也不会带你们渡过淮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