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支的乌丸部落,是辽西乌丸众中的一个极小的部落,这处部落的人口不过两千,牛羊数量也只有一万出头,可以说是丘力居手下最弱小的部落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部落,今夜里却是挤满了近万的乌丸骑军,而他们也不得不贡献出自己的牛羊和帐篷,为这支乌丸骑军提供伙食与修养。
这支留驻在令支乌丸部落的骑军,不是别人的军队,正是丘力居和乌延的主力精骑。
果然不出丁靖和轲比能的预料,丘力居和乌延没有向中转营寨退撤,而是向这更东方的令支来了。
此刻,丘力居和乌延等一干首领,正聚在此部落最大的营帐中。
对于近日的惨败,丘力居尚且心有余悸,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败得如此凄惨,败得如此莫名,败得如此不甘。
想到这场失败的缘由,丘力居整个人都感到心肺炸裂,恨不得将右北平和鲜卑人全部屠尽,否则难以宣泄他心头的愤怒。
看着丘力居因巨大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一旁的楼班连忙上前安慰,道:“父亲,请注意身体啊!”
听着爱子楼班的安慰,丘力居的心绪也平静了许多,又不禁想起了身负重伤的蹋顿,连忙问道:“蹋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见父亲如此关心其蹋顿,楼班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之色,却也只能恭敬回答道:“回禀父亲,大兄他还在昏迷之中,情况十分不妙!”
听着楼班的回答,丘力居不禁再次一叹,哀声言道:“如今我军惨败如此,蹋顿也生死难料,难道是天要亡我!”
就在丘力居唉声叹气之际,乌延却是踏入帐中,高声言道:“盟主不要气馁,这场对决还没有结束!我们乌丸也还没输!”
看着乌延进帐,丘力居心中也微微振奋了点,如今整个乌丸族的几个大首领之中,也只剩下他和乌延还算存有战力,若是真的想要反败为胜的话,也只能全靠他二人了。
丘力居连忙将乌延请入坐,问道:“乌延,听你话语,你是不是有了反败为胜的计策了?!”
乌延微微点了点头,道:“盟主,如今我们是无法立即杀回右北平了,当务之急是在这令支先修整士气,然后再退回辽西卢龙,重新竖起联军旗号,并且派快骑去右北平收拢联军兵马,待联军在卢龙重振旗鼓之后,再侵入右北平不迟!”
听着乌延的建议,丘力居却是有些没有想到,连忙言道:“乌延兄弟,按你这说的话,就是要我们暂时放弃右北平?!”
乌延点了点头,言道:“没错!如今情况已经显而易见,公孙军、鲜卑军和并州军已经相互勾结,如此情况之下,右北平城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停留,若是现在就着急攻回去,一定会再次一败涂地!”
丘力居却是有些心痛,言道:“可是……右北平不但有我们联军所有的辎重存储,那里还有我们乌丸的不少部落,连你乌延的部落也在右北平,就这样不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