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样,最多不过一死而已,若可用一死而换公孙瓒突围失败,拉着公孙瓒一起陷军在此,则就算是死,也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乌延军悍不畏死的挡在公孙瓒的铁蹄之前,虽然依旧难以挡住公孙瓒的冲击之势,但是却也有了成果,那就是让公孙瓒领军冲锋突围之中,乌延军以数命换一命的方式,以此来消磨公孙瓒军伍的人数。
公孙瓒身边只有一千多人,而且人人带伤、人人疲乏,所谓蚁多咬死象,公孙瓒尚未冲出一半的路程,却是已经令白马义从折损了四五百人,而乌延军也损失了过一千人。
虽然人数战损比依旧巨大,表面上看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属于赚了的一方。
但是公孙瓒的心里,却是在狠狠的滴血,他身边的每一个白马义从,都是他精心栽培挑选,废了他极大的精力心血,就算他公孙瓒再冷血心肠,也依旧会心伤疼痛。
可是公孙瓒知道,此时不是心痛伤感的时候,他必须继续保持军势冲速,绝不能停下奔腾的铁蹄,若他的骑军失去冲击之势,则就算他公孙瓒再强、白马义从再勇,依旧是难逃出生天。
因此,公孙瓒只能不计损失的一直向西冲锋,一直向西拼杀,一直向西前进,就算拦路的是枪林箭雨,他也不能停下脚步,必须舍命而冲,如此方能向死而生。
公孙瓒冲锋着,身边的白马义从,也在一个个减少,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冲出了多远,公孙瓒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开始发酸,一日的拼杀,已经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已。
就连公孙瓒都是如此状况,更别说随军在他身后的众白马义从了,亦是人人疲惫力乏,战斗力极度低靡。
……
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瓒终于看到了一丝突围成功的迹象,他感觉阻拦在自己马前的乌延军,已经越来越少了,而公孙瓒抬首向前望去,只见数十米外已经开始变得空旷一片,正是乌延军阻截的边缘,只要冲到那里,他们就摆脱了乌延军的阻截纠缠,就可以肆意纵马驰骋,安然退走。
眼看着公孙瓒就要成功突围,却见西北面又是一道黑压压的骑军冲来,此军亦是胡军打扮,但是军马阵伍却是更井井有条,与寻常的乌丸之军,却是大不相同。
这支军队虽是幽北胡军,但是却不是乌丸族军,而是更北方而来的鲜卑军。
此支鲜卑军的人数虽是不多,只有区区的三千人,但是他们的气势,却如同万马奔腾,显得威压十足。而这支鲜卑军的统帅之人,却是鲜卑族首领之一,扶罗韩的儿子泄归泥。
扶罗韩此人,乃是鲜卑军中,唯一正面领军战胜过匈奴军的首领,部族勇士过万,自命大人,威势浩荡无比。
而扶罗韩的儿子泄归泥,亦是鲜卑军年轻一辈中的最佼佼者,是鲜卑族中战武无双第一的悍将,曾一人单挑十二匈奴战将,被匈奴人都夸赞视为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