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太往外拐了吧!再说容妄那家伙的脾气,他们真的相处得来吗?
想到这些就觉得胸闷气短,展榆心里其实攒了不少的牢骚。
但看叶怀遥蔫蔫的,见了吃的也不感兴趣,甚至连眼皮都有些肿,就像昨晚哭过了一场似的,他就完全不忍心了。
唉,师兄受了那么多罪,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让自己开心的人,作为师弟又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呢?
只要他自己喜欢就行了,展榆也愿意尽量去跟容妄和平相处。
他将反对、质疑和劝说都咽了回去,说道:“算了,既然你自己中意他,肯定有你的原因,这一点原本就不需要外人来评判。希望容妄也能对得起你罢。”
卖惨果然好使,展榆变得好说话了很多。
叶怀遥又好笑,又有些感动,郑重地说:“谢谢理解。”
展榆笑道:“我反正是最通情达理了,所以才总是受你的欺压。”
他说完之后,又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便给叶怀遥讲:“不过听说昨晚湛扬在他的山头上折腾了一宿,估计是给刺激的够呛。这小子一见了你就跟没断奶似的,结果你跟他死对头好上了,他八成要疯。”
叶怀遥失笑:“下午我去哄哄他。”
展榆道:“你不用跟他好声好气的,多大人了还闹小脾气,揍一顿什么毛病都治得好。”
展榆总觉得叶怀遥今天看着气虚,有点像话本里被狐狸精吸干了精元的白面书生,大概是晚上没睡好。
因此说了几句话之后,觉得叶怀遥情绪还算可以,展榆也就放下心来,让他好好休息,自己起身打算离开。
腿上还放着一碟易碎的点心,这一点叶怀遥牢记在心,闻言坐着未动,说道:“你去吧,我今天有点乏,就不送了。”
展榆道:“又不是不认得路,你歇着。”
他要走,好巧不巧,转身之际,剑柄勾住了桌布。
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刷拉”一声,整张桌子的桌布被展榆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