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应久翻身下马,伸手轻轻抚了抚天犼的头顶,随即蹲下身子,查看被它咬死的野鹿,他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一头香獐子。”
“香獐子?”
沈钰小声冲冷羽问道:“香獐子算是鹿的一种么?”
冷羽点了点头:
“香獐子又名麝野鹿,算是鹿的一种。其分泌的一种物质是一味中药,名为麝香。”
沈钰自然听说过麝香,不免有些惊讶:
“原来麝香就是这种动物分泌的。不过它既然是鹿,嘴角又怎么会生出獠牙呢?”
“据记载,雄性香獐子嘴角会生出尖牙,有人认为,它们在交配季节会吸食其它动物的鲜血,所以香獐子又被称为吸血獐。”
冷羽话音刚落,赛华佗说道:
“臭小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香獐子确实会吸食一些动物死尸的血,但多数情况下,还是以草木为食,而且生性胆小,并无攻击性,见到人必定逃离。但这只香獐子,见到咱们这么多人非但没逃,居然还朝我们发起攻击,简直闻所未闻。”
“其实我也纳闷,它是不是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
“再怎么慌不择路,也不至于照着咱们奔来,何况它目露凶光,分明是性情失常所致。”
赛华佗说着,转头对屠应久说道:
“应久弄清楚了没,你跟大家伙说说吧,这只香獐子到底的是什么个情况?”
屠应久抬起头来,神情凝重道:
“师父说得没错,它确实不是慌不择路,从它的表现来看,很可能是受到了血棺的影响。”
“什么!?”
众人都吃了一惊,冷羽连忙追问:
“师兄,你确定?”
屠应久点了点头,道:
“血棺周围的泥土,往往也会变成血红色,而且血棺附近会生长出一种血莓,倘若有动物误食了这种血莓,性情会变得极度暴躁,而且无所畏惧,相传山羊吃了血莓,敢与猛虎正面顶撞。”
听屠应久这么一说,肥龙立刻说道:
“那他娘的没错了,这獐子肯定就是吃了血莓,要不然怎么这么生猛。”
屠应久环顾四周,道:
“看来传闻是真的,在这荆棘沟,很可能当真埋着一口血棺。”
赛华佗咂巴了一口旱烟杆子,道:
“我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见得多了,但这血棺,我还真没见过,这附近若是真有血棺,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肥龙一听,立刻说道:
“我所老爷子,这么邪乎的玩意儿,有啥好见识的。”
“嘿嘿,越邪乎的东西,我越有兴趣。”
……
一行人翻身上马,沿着羊肠小道继续前行。
往前行进了没多远,大家忽然瞧见,前方道路上,竟然躺着不少山鼠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