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重生之鸢萝 方惠 3261 字 10天前

白恩秀怯怯地看了一眼西崇明,立刻又害怕地调转了视线,往母亲怀里缩去。这分明就是在心虚。

“你姐姐,也是想帮你讨你外公的欢心。”白翠浓挣扎着勉强说道。

“帮我?”西鸢萝冷笑:“我是外公的亲外孙女,又何须外人来帮我讨取欢心。”

“你……”白翠浓被气到了,加重了语气说道:“鸢萝,我自认向来待你不薄,不管怎么样,恩秀都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外人欺负她而不帮忙?”

西鸢萝锐利的眼眸平添了一抹嘲讽,讥诮道“翠姨,你说待我不薄,可是这一次,明明是姐姐自己做错了事,你却口口声声指责我的不是,可见,自己女儿跟别人女儿果真就是不一样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白翠浓气得放开了白恩秀,冲上前一步,大有要找西鸢萝理论一番的气势。

“够了,都给我住嘴。”西崇明蓦然大喝道。

“我在公司已经够忙了,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消停些。恩秀,你以后少去连家。”

说完了白恩秀,他又转向西鸢萝,“还有你,这几天也别出门,快开学了,把你那些烂功课都给我补上,免得到时候学校叫家长,让我去丢人现眼。”说完,怒气冲冲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到是一个不落啊。西鸢萝在心底冷笑。

白翠浓横了一眼西鸢萝,搂着女儿轻声说:“恩秀,我们走。”

西鸢萝清冷的声音却又在背后响起。“等一下。”

白翠浓回过身,紧盯着西鸢萝,愤然道:“你还想怎么样?”

西鸢萝唇畔漾出一抹璀璨如莲花般的笑容,曼声说道:“我有忠告一句,想跟姐姐说。”

她走到白恩秀的面前,看着泪痕满面却依然姣好的容颜,眼底尽是森冷跟讥讽。轻笑着说道道:“我知道你对齐怀渊存的什么心思,只是,他和我已有婚姻,不管我喜不喜欢他,他都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我奉劝姐姐你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让人误会我们西家没有家教。”

说完,她撇开脸,擦着白恩秀的肩膀走过,施施然上楼去了。

白恩秀愣了半响,然后叫了一声“妈”就哇哇哭开了。这一回,到是真哭了。刚转过楼梯口的西鸢萝听了,嘴角冷然撇了一撇。这齐怀渊,果真就是白恩秀的最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新啦~~~~~

☆、13开始算计

“妈,你放开我。”幽长寂静的走廊上,白恩秀尖锐的嗓音显得异常刺耳。

白翠浓紧拽住女儿的手,一路硬拖着她往房间走。脚下是厚厚地波斯长绒地毯,在明亮的灯光下,瑰丽古雅的牡丹花纹色彩繁复,雍容华贵。无论多么沉重的脚步,踏在上面都是沉闷无声的。

好不容易将白恩秀推入房间,白翠浓立刻反手关紧了房门。

“妈,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西鸢萝说清楚,她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白恩秀挣脱母亲的手,一边愤愤地说着,一边伸手欲去开刚被母亲关闭了的房门。

白翠浓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回她,按住她的肩膀,坚定的眼神紧紧锁住女儿因愤怒而大睁着的眸子,郑重说道:“恩秀,你忘了妈妈跟你说的话了么?我们要忍,一定要忍。”

“忍忍忍,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白恩秀猛地甩开母亲的双手,厉声叫嚷。

白翠浓双眸一眯,染上一抹阴狠,咬牙说道:“忍到,整个西家都在我们手中的那一天。”

“那一天?”白恩秀看着母亲,泪眼婆娑中尽是迷惘与绝望,低声质问:“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白翠浓怔住,望着女儿凄惘痛楚的脸,她无言以对。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一条极其漫长且痛苦的路程。她发过誓,无论如何都会一直走下去。但是现在她蓦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恩秀。她还那么小,就跟着受了那么多的苦。一直以来她在西家处处隐忍,想尽方法笼络西鸢萝,从而忽略了恩秀的感受。她的隐忍与不争,究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妈,为什么?为什么受伤害受屈辱的总是我们?凭什么我就不能够喜欢齐怀渊?”白恩秀泪水汹涌,望着白翠浓片刻,最后高声而肯定地说出:“我才是西家真正的大小姐。”

白翠浓被她的话语惊倒,忙上前一步掩住她的口,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门口,轻声说道:“恩秀,小声点,别被你爸爸听到。”

“听到又怎么样?”白恩秀推开母亲的手,被泪水浸亮的眸中满是愤恨与恼怒,“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不认我,所以我才处处受西鸢萝的欺负,所以人家都看不起我。谁都知道,齐怀渊和西鸢萝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如果我有西家大小姐这个堂堂的身份在,那么和齐怀渊定亲的人,就一定是我,一定是我。”说道最后,白恩秀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嘶吼,似乎要将所有的气愤与痛楚都宣泄出来。

白翠浓心痛到无以复加,上前抱住女儿,哽咽着说道:“恩秀,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连累了你。”

白恩秀软软地窝在母亲怀中,抽噎着自语般喃喃:“妈,我真的喜欢齐怀渊,好喜欢好喜欢。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

“妈知道,妈都知道。”白翠浓轻拍着女儿的背轻声安抚。

白恩秀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仍然不停地小声啜泣着,身子也跟着一下下颤抖不停。白翠浓搂紧了女儿,双眸抬向窗外无尽的暗空,里头灌注了满满地狠厉与阴毒。

“西鸢萝,既然你让我女儿这么痛苦,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接下去的几天风平浪静。西鸢萝老实待在家里补功课。虽然这些东西对前生考入哈佛大学的她来说实在太过小儿科,但是没办法,总是要装装样子给西崇明看。白恩秀躲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她也难得见到一面。而白翠浓,活脱脱就成了一条变色龙。在人前,她对西鸢萝极尽逢迎,关怀备至,人后却冷眼相待。西鸢萝有前车之鉴,也跟着配合她,在西崇明面前上演了一出“冰释前嫌、母慈女孝”的戏码。

白翠浓费劲心机却愣是抓不着西鸢萝的丁点错处,反而让西崇明觉着她乖巧了许多,暗地里着实恼恨地紧。西鸢萝在心底冷笑,难道就你会耍弄心机,博取人心?

9月1日是西鸢萝开学的日子。恰好这一天西崇明也要赴南美出差。白翠浓一大早就起来打理一切。临出发前,她一直在房中转来转去,看似忙碌,却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西崇明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看见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随口道:“有什么话就说。”

白翠浓却并不急着说,而是走上前帮他弄正了领带,然后眉头紧蹙,略有些为难的样子,微微启口道:“崇明,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西崇明低头整理袖口,闻言眉宇一沉。白翠浓立即知晓,他是不耐烦了。当下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赶紧说道:“鸢萝要开学了,她那几个狐朋狗友肯定又是要缠住她的。而他们之所以会缠着鸢萝,无非就是她手里头钱多。所以,我想着,我们是不是暂时别给她零花钱,也好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西崇明低头整理公文包,半天没有回应。白翠浓心里有些打鼓,就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左右我不过是个继母,管太多了,反而让人误会。”

西崇明抬头瞟了她一眼,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就先断她一阵子的零花钱吧。”

白翠浓有些惊喜,双眸闪过异常生动的色彩。但是西崇明并未注意到,提起公文包就准备出门。白翠浓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追上去,在门口处说道:“那些个人都是流氓混混,我想安排几个人看着鸢萝,你觉得可好?”

西崇明脚步只停了片刻,说了句:“你看着办。不过鸢萝自小娇养惯了,可别惹毛了她,到时候闹起来,连家那边你不好交代。”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目送西崇明的背影远去,白翠浓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