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谍觉得萧襄刚才有些不一样。

这是在一起日子久了才会产生的本能上的洞察力。

但是他判断不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萧襄的本事就在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稳如老狗，实际上他刚刚并没有一般人遇到事情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不冷静，但却有一种类似于遇强则强的精气神，似乎这些麻烦事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款割草游戏一般的流畅顺手，他不是去处理问题的，倒像是去笑纳别人主动送人头上门似的。

到目前为止，他能很好地解决他所遇到的全部问题，但……如果不能呢？如果不能，我就是他的退路，程谍心中想到。

……

萧侨的助理是位精明强干的女士，跟萧襄也挺熟的，接到他上了车之后聊了几句，就给萧襄交了个底。

“你哥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才找你过去一趟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圈子里常见的捕风捉影阴阳怪气儿罢了，主要是他也烦了，想问你拿个主意。”助理笑着说。

萧襄点点头，对她报以谢意的一笑。

他知道这位女士跟着萧侨工作多年，说话办事都拿捏分寸恰到好处，今天的事她可能是怕自己没有得到个准信儿，在车上的这段路程有些不安，所以才一上车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不愧是萧侨的人，萧襄心里想到，同时有想了想王全儿那张标志性的胡同儿串子的四方大脸。

萧襄没有发出声音地一笑，别看王全儿在他们面前看着只会撸串儿神侃，一旦从螺纹背心儿大裤衩儿的装备变身为西装革履之后，在公司里也是一把好手儿。

但是只有王全儿帮自己显然还不够，如果未来想要像哥哥那样的话……

就在萧襄心里盘算的时候，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萧襄一搭眼，发现已经到了地方。

“还在老地方，我在这里等你。”助理女士笑着说。

“嗳，谢谢宋姐。”萧襄招呼了一声，开门下车。

……

萧襄到了萧侨办公室的门口，见门虚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结果一搭眼却看见秦换正在外间屋里对着电脑，似乎是在工作，听见推门的声音，就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萧襄赶忙就着在门边的身形伸手在门上象征性地敲了两声。

“进来吧，跟我还客气什么。”秦换笑了声道。

“规矩还是要立的，秦哥。”萧襄笑道。

“对，长嫂如母嘛，他在你跟前立规矩，你就受着怕什么。”萧侨从内间办公室里冒了个头儿，朝着秦换说到，然后动作相当熟练地一偏头，躲过了对方丢过来的沙发抱枕，身手之敏捷移动之迅速，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还远远不止一次。

萧襄：“……”

虽然不是狗但是吃粮了，萧襄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