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民主噎住了,无奈地摆摆手,“吃饭,吃饭。”
“小叔就是小叔。”囡囡伸出大拇指。
立夏:“你刚才就说不想吃,怎么还在这儿?”等着我撵你?
囡囡站起来,拍拍钱伟伟,“我出去。”
钱伟伟身体前移让她过去,就夹一大块肉,不忘看一下立夏,见立夏没说他,吃完了又夹一块,直到感觉有点撑,才放下筷子,随小虎去他房间,“小舅要是不会说话就完美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小虎道,“你是写作业还是睡觉?”
钱伟伟背着书包过来,其实暑假作业早就做完了。他怕空着手进门碰到立夏,立夏训他——身为一个学生,连书包都不带。而小虎不是立夏,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挤兑他,“没作业,睡觉。”
“那你睡里面。”小虎道,“我看会儿书再睡。”
钱伟伟跳上床,“我现在也不困,小虎叔帮我挑本书吧。”
“催眠?”小虎道,“什么书都没你的课本有用。”翻开书包,见有本英语书,递给他,“用这个,最多十分钟。”
十分钟后,钱伟伟进入梦乡,院里也静下来。
小寒今天拍摄顺利,她收工早,两点半回到家,迎接她的就是满院寂静。推开房门进去,立夏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小寒忙问,“做噩梦了?”
“不是。”立夏抹一把额头,“以为进小偷了。”
小寒笑了,“睡迷糊了,以为是晚上?”
“是呀。”拍拍身边的位子,立夏道,“躺一会儿。”
小寒上午拍到十二点,因配角状态好,匆匆用过饭又继续拍,可以说连续工作将近四个小时。四个小时看似不多,但她不停的酝酿情绪说台词,导致心累嘴巴也累,喝点水才脱掉鞋上床。
立夏把风扇移一下,对着她肚子吹,在她肚子上搭个线毯才躺回去,“咱们现在手头宽裕,赶明儿小虎回去,把钱和票给他,让他给你奶奶买个洗衣机,省得她整天念叨。”
“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寒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你让他批衣服,他才十八岁,行吗?”
立夏:“十八岁半了。我师弟二十岁就在这边办服装展,人家都行,他怎么不行?”
“你师弟那种神人,全国也找不出十个。”小寒道。
立夏:“他家七个。”
小寒顿时噎住了,朝他腰上拧一下,“回头去你师弟店里问问他店里的人几时去拿衣服,让小虎跟他们一块去。”
“好的,夫人。”立夏揉揉腰说道。
小寒伸出手,立夏连忙攥住,“可一不可二。”
“我现在有点烦你。”小寒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立夏嗤一声,“真烦我,你才不会说出来。”
小寒转身背对着他。
立夏轻笑一声,一看她要转过来,连忙说,“我错了,媳妇儿,睡吧。”
小寒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好好好,我听媳妇儿的。”立夏见她满脸疲惫,不舍得再闹她。
翌日早上,立夏去上班的时候绕到春秋服装厂直营店,问店员腊月还去不去厂里拿货。如今离腊月还有好几个月,店员就说,他也说不准。随即建议立夏十一月底再过来。
农历十一月二十五,周日,《马所长家的故事》杀青第三天,小寒和立夏去春秋服装店,店员给出确切答案,腊月初四下午去。
立夏一算,小艾和小虎刚好放假,到家就跟田蓉说,收拾点东西,初四去甬城。
田蓉得知有领路人,非但没害怕,当天晚上就开始畅想赚了钱买什么什么。然而,到甬城,也就是春秋服装厂,田蓉、小艾和小虎懵了。
款式极多,要自己选,三人没穿过几件好衣服,看着哪件都好,又不能都选,担心批发太多卖不出去,三人商量一下,就让跟他们一起来的店员帮他们选。
对方也不会,因为他每次过来都是厂里给他准备好,还送他去火车站。不得已,四人在厂里住一天,试试能不能等到钟抗生。
腊月初十,周日早上,小寒把他们选的衣服倒出来,看到每件都不错,很是惊讶,“谁选的衣服?”
田蓉、小虎和小艾一起指立夏。
立夏也忍不住指着自己,“我?”
“你师弟。”小寒道,“你们见到他了?”
“是的。也是巧了,晚去一天他就回家了。”小虎道。
立夏:“翁洲岛?”
“是呀。”小虎道,“他厂里的人说他经常回去,一般人不提前预约,刻意堵他都堵不到。”
小寒不禁说,“那是真巧。对了,赶紧吃饭,吃好饭去天坛。今天周末,衣服好卖。”
“姐夫的师弟说,希望我们按照他店里的价卖。”小虎道,“他店里老贵了,会不会卖不出去?”
小寒:“跟他店里的衣服一样?”
“不一样。”小虎道,“我们批发的属于,按照钟抗生的话来说,低档款的,他店里高档多,低挡好像只有几件,可是也贵啊。”
立夏接道:“那就听他的。有人嫌贵,就说你们买的衣服是在朝廷台打广告的春秋服饰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