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呵呵。”欧阳燕云微微笑了笑说道,“潘俊哥哥,你的这只明鬼和我的那只很像,应该也是用来寻人的吧?”她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是啊。”潘俊心想欧阳燕云果然是内行,“你知不知道怎么用?”

“我倒是会用,但是每只明鬼制造出来的作用都不一样,而且驱使的方法也不一样。如果知道它的驱使方法的话应该没问题。”欧阳燕云说着轻轻叩击了两下明鬼的身体,那明鬼竟然真的动了起来。

“刚才那人告诉了我,只是我不是很明白。”潘俊眉头微蹙。

“哥哥不妨说来我听听。”欧阳燕云说道。

“嗯。”潘俊想了想说道,“宫三,商二,角一。”

欧阳燕云听完之后微微笑了笑,之后在那只明鬼身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只见那明鬼竟然颤抖了两下从后背上伸出一对翠绿色的翅膀,然后在地面上盘旋了几下之后向门口飞去。欧阳燕云纵身追上它之后,将那只明鬼抓在手中,又轻轻地叩击几下之后,明鬼又恢复了原状。

“哦?欧阳妹妹,你是如何做到的?”潘俊确实惊讶。

“潘俊哥哥,这个并不难。”欧阳燕云将明鬼放在桌子上说道,“刚刚哥哥的口诀之中不是有宫、商、角嘛。这是古代的五声音阶,古人将音阶分为宫、商、角、徵、羽,又与五行方位相联系,即中、西、东、南、北。也就是说要分别叩击明鬼中间三次,西边两次,东边一次。”

“那力度呢?”潘俊问道。

“这又是神妙之处了,还是因五声音阶而起。古人将五声与五脏相联系,脾应宫,其声慢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所以宫声要慢一点,商声要连续地快一点,角声则最慢。”欧阳燕云解释得很清楚。

“我试试看。”潘俊按照欧阳燕云的方法轻轻叩击,果然叩击完毕,明鬼竟然真的飞了起来。

“太神妙了,金系家族的机关果然非同凡响啊。”潘俊不禁有些佩服发明明鬼之人竟然将五行音律结合得如此完美,而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

“欧阳姑娘,你母亲是不是金系的传人?”潘俊忽然问道。

“这……”欧阳燕云眉头微锁,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嗯,我母亲确实姓金。”

“这就难怪了。”潘俊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她现在在何处?”

“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就离开了家。”欧阳燕云长出一口气说道,“已经十几年了,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人世。”

“对不起啊,欧阳姑娘,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潘俊抱歉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早已经开始淡忘了。”欧阳燕云说着笑了笑,那双大眼睛显得十分可人。

“对了,等我用完这只明鬼,你就用它去找你母亲吧!”潘俊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明鬼说道。

“哈哈。”欧阳燕云笑道,“哥哥你还不知道,每只明鬼只能完成一个任务,它只能带着我们去找之前设计到里面的那个人。”

潘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潘俊哥哥,你的父母呢?”欧阳燕云问道。

“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过世了,父亲在我十岁那年也因为……”潘俊又想起在天字号牢房中与冯万春的对话了,“因为我死去了。”

“原来潘俊哥哥比我还惨。”欧阳燕云坏笑着说道,“那哥哥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啊?”

“啊?”潘俊一惊,脸瞬间变得绯红,却不知道如何作答。

“啊什么啊?”欧阳燕云有些生气地说道,“是不是哥哥你已经订了亲事?”

这句话让潘俊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孩的身影,他的心头一甜。

“那就是没有了?”欧阳燕云见潘俊半天不说话,于是笑嘻嘻地说道,“那真好啊!”

“什么真好?”潘俊一下子愣住了。

“没什么,潘哥哥你早点儿休息吧。”说着欧阳燕云蹦蹦跳跳地向门口走去,轻盈得真像只燕子,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扭过头说道:“我相信哥哥不是抢走秘宝的坏蛋。”

她这几句话让潘俊有点儿摸不到头脑,待她走了之后,潘俊将那只明鬼收了起来,缓缓地走进密室之中,坐在蒲团上,他的心却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脑海中一直不停地浮现出欧阳燕云的笑脸。

第四章 琉璃厂古店失火

时间刚刚过了午夜,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敲门声,潘俊的身体微微颤了颤,那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潘俊走出密室,刚到正厅,只见管家潘璞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耳语了几句,潘俊的脸色大变。

“把他们带到我的卧室来吧!”潘俊说完潘璞便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月色阑珊,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会儿工夫,三个大汉在潘璞的带领下来到了潘俊的卧室。潘俊注意到中间的那个汉子面色铁青,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

“快将他放在床上。”潘璞指挥着另外两个汉子说道。

那两个汉子很听话地将重病的汉子放在床上之后便走到潘俊的面前,两个人一个三十岁左右,大个,头发蓬松,目光炯炯有神,另外一个二十岁上下,看起来要瘦小一些。两人来到潘俊面前竟一起跪下。

“潘爷,求您救救我们大掌柜。”那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的声音里不无哭腔。

“你们先起来吧。”说着潘俊不紧不慢地走到躺在床上的那个汉子身边,将汉子的袖子撸起来,他抓起那汉子的手,那汉子的手上生满了一层厚厚的趼子。他缓缓地将那汉子的手放下之后说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跑码头的,这是我们家掌柜的,路上不知得了什么病,开始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的。找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多方打听才知道您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所以就来找您了。”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说道。

潘俊扭过头又看了看汉子的脸,将其眼皮翻起,眉头微蹙,又将汉子上身的衣服脱下,他的身上有数块大大小小的伤疤,在胸口的地方有一处红色的伤口,此时已经溃烂,但并不是利器所伤。

看罢之后潘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正厅前面坐下,两个汉子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这潘爷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两个人走到潘俊面前试探地问道:“潘爷,我家掌柜的还有救吗?”

潘俊点了点头道:“他不是得病,是中毒。”

这句话让两个大汉面面相觑。

“而且中的是尸毒。”潘俊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把他抬走吧。”

“潘爷,您不是说能治好我们家掌柜的吗?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说着那三十岁的大汉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包袱,然后将其放在潘俊旁边的桌子上,发出一阵金属的响声,之后快速地打开,几根金条、数颗珍珠立刻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