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唐韵含笑而立:“那么,你就去死吧。”
“你说什么?”崔昭显然叫她这一句话给惊着了:“你们要过河拆桥?”
“激动什么?附耳过来。”唐韵朝着他招了招手。
夜风中女子的声音很是低沉根本听不真切,崔昭的面色却是瞬息万变。细看,眼底却分明藏着丝兴奋的奇异光彩。
“啧啧。”崔昭感叹着说道:“你可也太毒了,我以后万万不敢得罪你。”
唐韵呵呵笑道:“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觉悟。”
崔昭给噎了一下:“也幸好是你们家那个娶了你,换成了任何一个男子只怕分分钟都得叫你给毒死了。”
唐韵微笑:“我帮了你这个大个忙,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崔昭立刻就打了个哆嗦,直觉中这个表示非常不容易表示:“你想……干什么?”
“你也不用紧张。”唐韵幽幽说道:“帮我盯着点那老头子,叫他早点将我的嫁妆吐出来就好。还有……。”
她眸光中有冷芒一闪:“叫住在听雨阁那个给我滚出去!”
“我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叫旁的人占了的么?”
唐韵半眯着眼眸,去找萧广安之前她特地去了趟听雨阁。哪里想到,居然叫她瞧见萧芷晴好死不死的住在听雨阁里。那个情景叫她非常不爽。
“这种小事情,需要我出手?”崔昭挑眉:“那种绿茶婊白莲花,分分钟就能叫你给灭了。反正这种事情,你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该是轻车熟路。”
唐韵唇角抽了抽,她只是个安静的美少女好么?为什么叫你形容的自己听起来就像个人渣?
“我帮了你,你也该做点什么不是?天下间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崔昭撇嘴:“好吧,好吧。谁叫我是个苦命的人。”
“咱们可说好了哈。”崔昭凝眸看着她:“既然事情都交给了我,便要用我自己的法子,你不可以过问。”
唐韵慢悠悠点了点头:“好。”
这回答她的确有些漫不经心,哪里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漫不经心的好,最终会迎来了那么一种局面。到了最后她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崔昭真真的是个奇葩。
唐韵没有再在萧王府多停留,办完了事便直接回了国师府。
哪里想到一回去便叫人直接给禁了足,乐正容休严令在她手腕上的伤彻底好了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她愤怒过,抗拒过,可惜人家连个照面都没有打过。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九日,眼看着便要到了第十日。
唐韵百无聊赖的命秋晚准备了纸笔,手里头的毛笔蘸满了墨汁捏了半晌,却始终没有在纸上落上一笔。眼看着笔尖上浓重的墨汁滴了下去,落在洁白的宣纸上,立刻就晕染出一朵墨色大丽花出来。